番外—林鹤浔X时露(5)-《怪你浓情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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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水声停了,男人清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吹风机在哪儿?”
时露这才想起刚才忘了告诉他,连忙回:“镜柜第二层。”
过了几秒他又问:“怎么打不开?”
“你往里按一下。”
“按了。”男人嗓音疑惑,“还是打不开。”
时露把遥控器放下,拍了拍二妞的头站起身:“我来看看。”
在浴室门口她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没锁。”
时露脸热了热,扭开浴室门。
蒸腾的热气从门里溢散出来,伴随着她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可细闻之下又似乎略有不同。
她抬眸看去,林鹤浔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毛巾,上身赤.裸地站在浴室柜前,镜柜门是半开的,露出一截吹风机线。他从镜子里看她,俊脸在水汽中显得格外白皙,笑意温柔坦然:“刚刚打开了。”
时露不自觉盯着他腹肌看,闻言猛地转开视线,嗫嚅道:“哦,那我出去了。”
她刚要关门,却被一条健壮而修长的手臂捞住腰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进浴室。紧接着,他另一条手臂也抬上来,将她摁在墙边的同时托住她后脑勺。
男人炙热的吻随之落下。
时露不是第一次接吻,她相亲那么多次,起初也有想跟人正经谈一谈的,但那些男人的触碰只让她反感,就连初吻回忆起来,也没有一丁点心跳加速的美妙感觉。
而这是第一次,胸口里那颗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努力想要缓解,甚至偷偷地深呼吸,却只是愈演愈烈,愈发脱离控制。
他的手也不全然安分,带着隐约的试探和挑逗,磁沉的嗓音里仿佛夹着砂砾,在她心口缓缓地厮磨:“你家的狗,会买东西吗?”
时露没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然而之后,也无所谓明不明白了。
……
夜凉如水,窗外雨滴还在往玻璃上砸。时露浑身酥软地蜷在被窝里,脑后枕着男人的手臂。
他半个身子靠在床头,似乎很热,没盖被子,短裤边线上绷着六块腹肌。
他一只手抱着女人,一只手拿手机接电话,说的是英文,许多专业词汇时露都听不懂,越听越困。
他挂电话的时候,时露眼睛早已经眯上了,却在他稍动手臂后猛然清醒。
她睡眠浅,容易惊醒,平时睡觉都是戴着耳塞。
林鹤浔皱了皱眉:“怎么醒了?”
“没睡着。”时露翻了个身,面对面看着他,“你今天下午走吗?”
“嗯,如果能飞的话。”林鹤浔用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把你的资料带过去,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大概一个星期,我再回来。”
时露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开始没打算回来?”
林鹤浔笑了笑:“你猜。”
“……”时露撅了撅嘴,不理他了。
男人转身把西裤捞过来,从兜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在她闷闷垂下的眼睑前晃了晃,然后打开。
里面一个亮晶晶的钻石吊坠,映在他光泽潋滟的眸子里:“本来想着回来再送你生日礼物,今天这么高兴,就提前给你了。”
时露呆呆地看着盒子里的项链,许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以为他眼中的缘分,在她那晚说出不合适的时候,就到此为止了。林鹤浔应该是那样的人,有勇气也有傲气,拿得起也放得下。
但她到底猜不透这男人在想什么。
比如两小时之前,他打了个电话叫人送东西来。
送那种东西。
呆怔间,那条项链已经挂在她脖子上,触感冰凉,但很快被她的体温所接受。
就好像林鹤浔之于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融入心底。
“时医生,我们在一起吧。”林鹤浔握住她的手,十分郑重。
有些话是要说出口的,不是接一个吻,上一次床,就能把那些本该进行的过程给省略掉。
在他看来,那是一种不负责任。
时露垂下眼睫,轻轻地咬住下唇。
他看出她在犹豫,他将她手指温柔地穿进指缝,十指相扣,语气低缓而温和:“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只是想要一个彼此相爱的伴侣,在这个基础上,我尊重你的一切。”
“要不要结婚,要不要生孩子,你的家人和事业,你的任何决定我都不会随意干涉。”他吻了吻她的手指,“但无论何时你需要帮助,我都会竭尽全力。”
时露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得没有一丝杂质。他拥有她喜欢的所有模样,以及她难得被认可的人生和爱情观。
相爱而独立,清醒而尊重。
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时露抬起手,掠过他被昏黄台灯照得虚虚的发梢,眼里有光泽闪烁。
她柔软的唇轻轻覆上去,唇齿间夹着含糊而清晰的字眼:“好。”
(小舅舅妈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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