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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愚蠢的胡虏,能有什么埋伏!”毛狄不屑地道:“胡虏的主攻方向,还是在雁门关一线,据说那虎突帅和狼突帅率领十万胡虏去攻雁门,这进攻阳关的胡人,能有五六万人,已经是不错了。胡人仓皇撤退,自然无心与我们一战,我们刚好趁势杀过去,总要杀死一些胡人,为我们死去的弟兄报仇。”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枪,高喝道:“弟兄们,胡虏就在前方,咱们杀上去,尝尝胡虏的鲜血!”一催马,身边的旗手挥舞着战旗,西北军快如雷电地向撤退的胡骑追去。
西北军的骏马虽然比不上纯种的胡马那般耐力十足,但是在这种不算太长路途的冲刺中,并没有太过明显地从度上落后于胡马,只追了小半个时辰,依稀就看到前方胡人军队匆促的身影。
西北军士气大振,他们加快了度。
熟知这一片区域的西北军知道,再往前不到四十里的地方,有一条比较浅的河流,西北人称为“外阳河”,而胡人称为“潣契尔擀河”,算是阳关外最有生命力的一条河流,只要胡骑到了那里,度一定会放慢下来,否则即使潣契尔擀河再浅,也有可能导致骏马深陷泥沙之中。
又追半个时辰,眼见离那潣契尔擀河越来越近,冲刺在最前面的西北军猛地现,本来匆促撤退的胡人没有继续撤退,而是在潣契尔擀河的边上集结,数万大军正面对着西北军,就像是等待西北军的到来。
见胡骑气定神闲,毫无之前慌乱的迹象,西北军最前面的毛狄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毛帅,胡人……胡人好像不对劲!”奔驰中,旁边一名部将高声喊道。
距离胡人尚有一里左右,毛狄终于停止了前进,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目光如炬,左右看了看,到处是高低不平层层叠嶂的沙丘。
西北军看见,潣契尔擀河边的胡骑正极有秩序地摆成了冲刺队形,手中沾血的马刀轻轻摇动,看来是准备回头冲锋了。
“呜呜呜!”
一阵胡人特有的号角声响起,低沉而苍廖。
这号角声不是来自对面的胡骑阵中,而是来自西北军的后方。
毛狄听到号角声,神色巨变,沉声道:“不好,快退!”吩咐号角手吹起撤退的军号,但是号角声响起的一霎那,潣契尔擀河边的胡骑已经铺天盖地如同飓风一般直扑过来,而从西北军的后方,也传来了以胡人声音叫唤的喊杀声。
前后夹击,被包围了。
胡人撤退,却是将西北军引入圈套,在后面设了埋伏。
西北军追击时没有看见埋伏的胡人,那显然是胡人隐藏在两侧,就像大门一样敞开着,等到西北军进了套子,立刻关起大门,堵住了退路。
他们是要在这里全歼西北军最强大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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