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朱雀:“最多打,五十招。 白虎:“被狠揍。” 玄武:“差点死了。” 高翰倒吸凉气。 白山眸光一亮,“不知白山能否有这个荣幸,与林娘子切磋一次?” 林随安冷汗都下来了,连连摆手,“下次有机会再约。” 瞧这位白长老跃跃欲试的模样,八成是个战斗狂人,这若是应了,以后的切磋定是没完没了。 白山的表情有些失望,甘红英忙打圆场道,“靳门主昨日让我打听了连小霜一案,今日又登门,可是有什么还需要我们调查的?” 林随安松了口气,可算能说正事了,折腾了大半天,时间全耗在打架了,“实不相瞒,此来有两件事,一是想问问五年前关于桃花杀人魔——” “坛主大事不好了!”之前买毕罗的净门弟子冲了进来,“咱们的锦里堂口被登仙教挑了!” 众人骇然变色,靳若下巴掉了。 林随安额角跳出一条青筋:到底有完没完了啊喂! * 锦里堂口说是堂口,其实是一条长街,每日入夜北市关市之后,锦里夜市便是益都西北城区最热闹的所在,自然也是各大门派必争之地。位置在西二区的南朝坊,西临北市,北靠大玄门,距离分坛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靠两条腿走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 林随安本以为最起码能骑马或者马车代步,不曾想益都分坛的穷酸远超她的想象,代步工具竟只有——驴。 就这几头瘦驴,还只有长老以上才有份儿,低阶弟子只能跟在驴屁股后面跑。 于是乎,名震三大都城的千净之主就只能骑着一只长耳朵的小黑驴,一路狂奔穿过四区八坊,屁股冒烟赶到了锦里堂口。 定眼看去,但见前方人头攒动,人声喧哗,百姓们被拦在了锦里长街之外,议论纷纷,长街两侧竖着高高的夜市标配灯杆,挂着五颜六色的旗幡。 街口有两派人马对峙,靠着内街的一派,都是寻常百姓装扮,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高矮不一,胖瘦参杂,有的系着围裙,有的脸上沾着面粉,武器五花八门,菜刀、汤勺、磨刀石、剪刀、榔头、锤子、铁锹、扁担,甚至还有笼屉、锅盖、冒着热气的茶釜,开了封的酒坛子,叫花子的要饭棍。 另一派明显正规多了,服装统一都是黄黑相间的长衫,头束高髻,白银簪,佩着长剑,皆是年轻力壮的男子,位置站得错落有致,像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压阵的是一辆黑木马车,拉车的马匹毛发漆黑发亮,黑珍珠一般。 突然,就听车内发出一声厉喝,“冲!” 长衫剑士杀声震天,剑光化作层层叠叠的苍白剑浪涌向了锦里长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说时迟那时快,林随安手掌一拍驴头,身形拔地而起,先飞身越过重重围观百姓,双脚踩着灯杆交替借力,左手拽住旗幡嗖一下荡进锦里长街,右手手腕一抖,千净出鞘,墨绿刀光撕裂阴郁的天空,仿若惊雷闪电劈向了那些长衫剑士,弹指间,八名剑士口喷鲜血打横飞出。 林随安衣袂飞扬从天而降,足尖沾地的瞬间,身体骤然前冲,使出迅风振秋叶的风骚走位,亮出群体攻击大招,左手剑鞘抡砸敲,右手千净劈荡刺,偶尔插空翻两个漂亮的刀花,人刀鞘三合一,海啸过境一般荡飞三十多个剑士,余下的剑士骇然变色,尖叫着避退逃命,不消片刻,就在锦里长街前荡出了一片空地。 林随安笔直地站在街口,双腕一转,甩掉了刀刃和刀鞘上的血,她脚下是斑驳的血浆,打落的后槽牙和断裂的长剑,风吹落了她额头发丝上的几滴血,是敌人的血。 整条街死般寂静,净门堂口的弟子、甘红英一众、围观的百姓全吓傻了,直面林随安杀意长衫剑士们吓破了胆,有的甚至尿了裤子,瑟瑟退到马车前,一个剑士尖叫着喊了出来,“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是人还还还还还是鬼?!” 林随安呲牙笑了,“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哪来的鬼?!”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千净之主,林随安。” 回答这句话的不是林随安,而是马车里的一个声音,虚弱得像即将枯死的杂草,却让林随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随安想起来了,她听过这个声音,在郝六死后的金手指记忆里,是那个叫“七爷”的人。 喔嚯,想不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林随安冷笑一声,倏然双手握住刀柄一跃而起,朝着马车锵然劈下,四周的剑士尖叫逃散,凛凛刀光仿若一道水波掠过马车,咔一声,车厢齐齐裂成两半,摔在了地上。 马车里坐着两个人,皆是毫发无损,一个人带着大大的黑色幂篱,几乎遮住了全身。 另一个人身着锦衣,头戴玉簪,容貌清绝,脖颈支棱着,像只自恋的白鹤,只是此时形象不雅,面色青白,全身狂抖,指着林随安尖叫,“林随安,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为何又坏我好事?!” 林随安扛着千净笑出了声,“苏意蕴,许久未见,你居然还没死啊。” * 小剧场 靳若:瞧见了吗,这就是千净之主。我师父!厉害吧! 益都分坛众人:卧草草草草草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