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司马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立即装作热血大孝子的模样,沉声说着,但语气里,仍怀着一丝对于权力的深深渴望: “无论父亲有何计划,孩儿愚钝,只愿为父亲心中伟业,赴汤蹈火,挺身而斗!” 话音刚落。 一头体态巨大的血鹰,陡然飞入丞相后花园中,司马昭起身,接过血鹰带来的信件。 司马仲达心情甚好,随意说着: “打开看看,念给我听。” 司马昭拆开信封,虽只有两页纸,但其中内容,却让他脸色陡然一变,沉声道: “父亲,是玉门关,罗……是那边的人,传来的密信。” 闻听此言。 司马仲达微微皱起眉头,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出声道: “念。” “是,父亲。” 司马昭恭恭敬敬地念起了密信内容: “青州偏将军柳传智,杀玉门关守将陈西绝,及上千武卒,使其化作武卒层次的水鬼……” 司马仲达皱起眉头,冷冷打断道: “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说重点!” “这——” 司马昭眸光落在了最后一行字,神色一怔,惊声道: “柳传智将军,应当是父亲您用的人……吧?” “嗯?” 司马仲达察觉到一丝不妙,浑浊老眼微微眯了起来,原本和善的面容,陡然间,似是勐虎食人一般凶狠。 他伸出手,一把从司马昭手中抢过密信,眸光一扫,快速阅览着信中所写文字。 良久。 司马仲达才神色微变,惊疑不定道: “柳传智,死了?” 司马昭沉默半晌,疑惑道: “父亲,您前些日子,将司马家密藏的准神器,智伯骨酒杯,借给此人,到底是为何?” “现如今,神器失落……” 司马仲达冷凝着脸,斥责道: “区区一把准神器而已,何足挂齿?” “你要是连这点忍耐之心,都不曾有,不如削去司字,改姓为马!” 司马昭面露惊恐,当即吓得匍匐于地,按耐住内心的愠怒,这才抬起头,露出恭谨谦顺的孝容: “孩儿愚钝,没有资格知晓父亲的全部计划,但罗教之主出手,也就意味着,罗教必将曝光于天下。 只是,假如我们与罗教的交易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啊,父亲!” 司马仲达一扫刚才的好心情,在后花园中来回踱步,细细斟酌了许久,这才冷声道: “按照最初的计划,洪武纵使气运惊人,侥幸逃过第一轮洪水劫难,冥土那位,也会立即出手,老母垂钓灵杆垂下五彩鱼线,捆住此人,然后将其丢入洪水之中,释放瘟鬼,逼迫——” 说到这里。 司马仲达本能地望了一眼皇宫,止住不言,随后诧异言道: “但为什么,冥土那位,会改变原有计划,将老母垂钓灵杆,对准那出身民夫的姜尘?” 言语之间,透着深深疑惑。 司马昭跪服于地,亦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这姜尘究竟是何许人也,攻破楼兰国都,说到底,也只是建立在青州军几乎杀尽楼兰军的前提下,算不上什么大本事。” “但——” “此人究竟藏着何等诡谲手段,身无神器,却能抵抗老母垂钓灵杆的可怖威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