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父亲和母亲如此疼爱你们,起先为何还非得和威远将军府议亲,打算将她嫁过去呢?” “当年君位更迭,我爹娘得了这位威远将军提醒才能护住自身,算是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人家有意两家结亲,我爹娘自然不能一口回绝。我阿姊也是趁着参与选后的名义,才能回绝了这门亲事。人家威远将军如今已去相看旁的人家了,也就刘芷薇非得逮着我阿姊不放动不动就冷嘲热讽一番,还故意喊我阿姊阿娘,当真是可恶得紧。” 提及刘芷薇,两人这才发觉她此刻正与君安侯府的大小姐秦烟雨坐在一处。 “大姊,你说她是不是察觉到被孙袅袅诓了,是以和秦烟雨坐到了一处?” 浮婼瞧着那正和秦大小姐说得热络的刘芷薇:“这座次都是由张公公分的,咱们也只是按照吩咐依次入座罢了。且刘小姐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选后于她而言恐怕也只是来玩一场罢了。她应是没对孙袅袅起疑。” 蓦地,浮妍将狐疑的眸光落在浮婼脸上,一瞬不瞬:“大姊,你既能火烧大帐,应是一早便料定了君上在那儿。为何却瞒着我和阿姊?险些让我和阿姊一同出局?” 她不傻,只不过先前一番变故措手不及,才忽略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浮婼被她的眸光紧锁着,却是倏尔一笑:“那我问你,若我告知你们二人,你们会同我一起火烧大帐吗?” 只此一句,便令浮妍迟疑了。可她还是坚持道:“但你好歹也该告诉我们一声。第一轮不是只需要在规定时辰内回到原处的都通过初选了吗?” “那是因为我做了那大逆不道的第一人,将君上从被困的帐中‘解救’了出来,其余人也便白捡了这么一个便宜。” 浮婼会这般做,确实是有着报复的心思在里头的。 周钦衍非逼着她参与选后,那她便索性在第一轮便令其他人都落选,让他自食恶果。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是君王,一切皆是由他说了算,那比试规则,自然也是他想怎么变通便怎么变通。明明是她一人夺魁,硬生生变成了十三人通关。 经她这般一解释,浮妍一噎,竟是再也不敢再以恶意揣度这位长姐了。不过该提醒的她还是得提醒:“你现在好歹也是我们淮炀侯府的人了,今日君上不跟你计较,才没真的用那弑君的罪名法办了你。若君上真的动怒,你难道真的要我们侯府满门给你陪葬不成?此事我哥绝对会告知父亲,让他好好惩戒你的。” * 浮妍口中的蔡昱漓此刻正成为君王的座上宾,与他把酒言欢。 “你非得给阿婼按上一个‘纵火弑君’的罪名,可带累的却是我们淮炀侯府。怎不见你说会将她那生父继母一家子连坐?要知道,她对淮炀侯府并无感情,她至亲的人是浮家那一家子。” 周钦衍亲自替他满上一杯酒:“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本君将她逼得参与选后,又以‘纵火弑君’的罪名恫吓她,若再扯上她的那些至亲,你信不信她分分钟就给本君撂挑子?” 一饮而尽杯中酒,蔡昱漓又大喇喇地将空杯往他面前一递:“那你还发难于她?” “若不压她一头,本君怕她那尾巴能嘚瑟地翘上天了。火烧大帐,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周钦衍冷哼了一声,眉眼之间弥漫着一丝倨傲与矜贵,无视他递过来的空杯,给自己夹了一筷箸的炖鹿肉。 周钦衍慵懒的眸光一一扫过底下恭敬端庄的贵女们,朝着张烟杆示意了一下。 张烟杆会意,当即扬声道:“贵女们无需拘束,尽管举箸食用。若有任何不满也可与你们身边的宫婢提,让她们更换菜色。” 他的公鸭嗓冲破那箜篌之乐,响在帐内。 众女这才动了,纷纷朝着周钦衍谢恩。随后姿态优雅地举箸,拣了菜入口。 浮婼细嚼慢咽,红唇小幅度开合,脑子却飞快转着。 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位年轻的君王真的会那么善意热情地款待她们这些入选的女子,等到她们吃饱喝足才开始第二局。上位者走的每一步棋,都值得人往后推敲三步。 “小姐,奴婢给您添些果酒?” 侍立一旁的宫婢倾身请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