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陪着前往的,有当值的大学士、礼部尚书与太常寺卿。 站在太庙中,康熙就感觉到了森冷。 他身上穿着端罩,脚下也会是厚底靴子,可是依旧感觉到阵阵寒气,无孔不入。 他走路有些飘,喉咙也发痒,神色越发凝重。 在斋宫的三日,他就觉得身上发僵,也不想吃东西。 加上斋饭清淡,看着就没食欲,他也就没吃几口。 今日,就显现了后果。 乏力,头重脚轻。 等到一套繁琐的祭礼下来,康熙脸色骇白,额头都是冷汗,手指发麻。 他闭上嘴巴,调整着呼吸,强忍着才坚持下来。 等到最后祭拜完,要起身的时候,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身子一软,就要栽倒下去。 旁人看不出康熙不妥当,梁九功与魏珠却不住眼地盯着。 两人御前服侍,自是察觉到康熙的不舒坦。 见康熙不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上前扶住。 康熙借着两人力气,才没有跌倒,眉头蹙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皇上……” 梁九功带了颤音道:“这……” 康熙道:“先回乾清宫……” 步辇就在太庙外头候着,可是太庙里到太庙门口这一段路…… 梁九功后背都是汗。 康熙看着梁九功的荷包道:“将橘子糖给朕两颗。” 他眼下体虚,跟前几日的斋戒有关系。 梁九功应着,忙从荷包里掏出两块糯米纸包着的橘子糖。 康熙接过来,含在嘴里,站了半盏茶的功夫,缓过精神来,才推开梁九功跟魏珠的搀扶,出了太庙。 一年到头,需要他亲自参加的祭礼太多了。 祭礼时的繁琐且不说,只祭礼之前的斋戒,就很熬人。 康熙脸上紧绷着,上了步辇。 等回了乾清宫西暖阁,他就传了太医。 风邪入体,脾胃失和。 太医开了驱寒怯湿的方子。 等到太医下去,康熙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手指尖刺麻,这是斋宫湿冷引发的痹症。 康熙叹了口气。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如果是早些年,有太子在,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会直接叫太子主祭。 可是眼下,他不想让太子主祭。 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舅舅没有革爵之前勾连火器营官兵;索额图没有问罪之前,也在上三旗侍卫与护军中安插了人手…… 早先康熙觉得不是太子的错,都是旁人离间他们父子之情;眼下,他有些保不准了。 以史为鉴,不是哪个帝王都能平安终老。 康熙也很矛盾。 他不想将太子想的太坏,可是却也无法将太子想的太好…… 宫里的消息,传播的快;可是御前的消息,说遮掩也会遮的严严实实。 康熙在太庙几乎昏厥的消息,宫外无人得知。 不过康熙下午的时候,召见了大学士马齐跟礼部尚书席哈纳与太常寺卿张廷瓒。 他没有瞒着自己的的症状,说了一遍,而后道:“祀典关系重大,朕恐精力偶有不周,日后祭礼登降起立,可否有删改之处,尔等合议了禀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