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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祂销毁了呢。

    “其实自从任职调查官以来，我就处在一种很矛盾的状态。

    “一方面，明知道这些邪物身上取出的‘标本’便是致其污染的源泉，可是那又偏偏是职责甚至是绩效所在。

    “另一方面，这几十年来无数次的研究事故仿佛都在表明，以人类的智慧，妄图去研究这些邪神的力量并化为己用，根本就是一种饮鸩止渴般的自毁道路。”

    却是听到夏勒的反问：

    “不然呢？”

    “什么？”洛颜川回过神来，看向忽然变得一脸严肃的夏勒。

    夏勒叹息道：“可这种神秘而诡异的存在们，已经切切实实的降临侵入到了我们的世界，无时无刻不在腐蚀伤害着我们，夺走同胞的性命。

    “而研究与实践，却是以我们人类的智慧，唯一能够有希望通向真相与真理的道路，无论这条路上有多么的崎岖、艰辛与险恶。

    “正因为如此，我一向对这些某种意义上同样战斗在第一线的科研工作者们，报以崇高的敬意。

    “也因为他們不畏艰险的前赴后继，在历史长河的漫长进化中，我们掀开了黑死病、天花等病毒的面纱，从无到有构建了如今的医学体系，乃至如今掌握了强化自身的生物科技，也是靠着这些研究对方的成果，我们才能在猩红浩劫之后，在帝皇的率领下，支撑战斗到现在，不是吗？

    “如果仅仅是因为对未知的畏惧，便止步不前，放弃了我们人类唯一能够依仗的武器，岂不是和躺着等死、任人宰割没什么区别吗？”

    听完这番似曾相识的话，洛颜川竟是有些愧疚起来：

    “是啊，可我明知道真理如此，可每每面对它们的时候，依旧难以自控的感到恐惧。”

    夏勒拍了拍她的肩：“没什么好羞愧的，毕竟，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而强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

    “很有哲理的一句话，这是哪位先贤说的？”洛颜川问。

    装了半天圣人的夏勒当场破功，顾左右而言他道：

    “啊...应该是某本小说里看到的吧，有些忘了。”

    他总不可能说是地球上一位外号‘爱手艺’的作家，在某只虚空猫子出于恐惧的映射影响下有了灵感，将掠夺自格拉基的那些模糊记忆画面写成小说编撰成册吧？

    对，就像那天夏勒审问莱雅时，那充满了嘲讽的问话：

    “哟！没看出来，您还是位作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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