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平江侯走到大殿中央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位从自己进来后就没有任何表情的年轻君上,往前半腰躬身,沉声喝道, “臣,平江侯,烛犀,拜见君上!” “既是拜见,为何只见不拜?”陆明淡然的说道:“平江侯不但带着剑还带着亲卫,莫非……是想要在我这正阳殿上,来一场政变不是?” 大殿内针落可闻,大祭司微微躬身,面无表情。 首相绯天看向铁卫都统,后者立刻会意。 “烛犀,面君不跪,此乃无视君父!带刀议政,罪同谋逆!”殿前台阶下方,铁卫紫渊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平江侯,你是何居心?” 大殿内两侧铁卫同时上前一步,左手放在腰间佩刀上面,同时大喝道。“平江侯,你是何居心?!” “平江侯,你是何居心?!” 殿宇空间宽大宽敞,呵斥声回荡数次,这才悄悄静下了来。 烛犀既没有捂着耳朵遮挡那余音缭绕的回荡声音也没有取下佩剑下跪行礼求饶,一直到回荡声消失不见,才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金色牌子,走到铁卫都统身边放在他手上。 “君上又何必说笑呢?” “十五年前,烛犀带领诸侯平叛,剿匪,救民……立下数次功劳,先王因此赐我铁卷,可入朝不拜,兵戈保身。” 烛犀不慌不慌的说着陈年旧事,微微躬身,“当然了,如果君上觉得烛犀有所冒犯……” “兵戈保身?”嗤笑一声,陆明打断了烛犀,目光直接看向铁卫都统紫渊,沉声问道:“紫渊,孤问你,如今的君上是谁?” 紫渊躬身,看上君上。 陆明继续问道:“宿川年号可曾改历?前朝之法可管今朝之王?” 紫渊抬头,手按在腰间佩刀上面。 陆明再次问道:“孤再问你?是先王大,还是孤大?!” “臣为君上赴死!” 紫渊即刻会意,腰间佩刀猛然出鞘,哗啦一声,四周铁卫同时拔出佩刀,持刀结成军阵朝着平江侯杀去。 平江侯身后亲卫在周遭兵刃出鞘瞬间就已然全身绷紧处于防御姿态,铁卫冲杀过来的时候,顿时把烛犀围在中心与铁卫交战在一起。 兵戈交接在一起,很快便是出现伤亡,是平江侯麾下亲卫,这里毕竟是铁卫的主场,熟悉的场地,都城高配的军备武器,还有处在大殿上面值守的自然都是铁卫中精挑细选下来的好手,人数也是优势。 双方一交手,只一片刻就占了上风,若非是因为诏都常年无战事,铁卫历经鲜血较少,怕是凭借如此优势,只一碰面就能把对方摧枯拉朽的剿灭。 烛犀勃然变色,面色再不复方才沉静,用力捏紧剑柄注意着周遭刀剑,不敢真的拔剑朝上方杀去坐实自己的罪名,但还是朝着大殿上面大声喝道。 “君上,您疯了吗?” “我是平江侯,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杀我?!” “当然凭我是王了?不然我跟你比谁年轻啊?”陆明嗤笑一声,表露出来没有丝毫谈判的意思,老神在在的当着一个昏君的模样。 什么诸侯之最? 什么上朝不拜? 抱歉,在我们昏君这里,行不通。 就是看不顺眼,就是凎。 昏君杀人还需要理由嘛? 不需要! 陆明表现的就是这种状态,我就是浑然,我就是不讲理,你能奈我何?只要我够浑,就不怕任何罪名谴责。 台下,绯天微微侧了侧身子,面无改色的取出一只长枪立于台阶之下警示着四周,防止烛犀麾下正有无名勇士冲出包围圈。 锦衣已经渐上雪花,分不清是麾下百战亲卫的还是诏都的神血铁卫的。 烛犀咬牙切齿,朝着上方愤恨道:“君上,您真的要与我鱼死网破吗?” “鱼儿会死,但网,可破不了。”陆明不为所动,轻笑着摇头。 年轻人打牌打不赢老东西怎么办? 玩游戏怎么才能保证长赢不输? 当然是做庄家了,规则在自己手里,别管对方手里什么底牌,只要你能改规则,那么在任何时候能把局势歪斜向对自己利好的一方。 而目前的局势就是如此,平江侯后面做什么不重要,有什么谋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的他命悬一线,亲卫在诏都铁卫的围攻下,数量逐渐减少。 随时有可能命不保夕。 烛犀捏着剑,始终不敢出那绝对一剑,大殿之上直接刺杀君上,先不说成功率如何,这就是传出去了,名不正言不顺。 就算他是最大的诸侯,也会让诸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坐实他叛贼,逆贼的名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