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诏都,宿川的王都,也是明氏一族赖以生存的最后都城。 王族起源于此,兴盛于此,衰弱于此。 明氏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为宿川的王族,成为执掌宿川的天子,这件事已经没有具体的典籍可以考证,盖因五百年前那场神陨。 神主的消失,不单单是宿川格局的变化,连带着当时的王和记载王族历史的诸多珍贵典籍都一并隐没在历史的角落。 虽然典籍记载残缺不全,但宿川人一代代的传承,自从自己小时候,家族的开始,上面的王就是明氏。 保守估计已经有了千年,不下于千年的潜移默化,在百姓骨子里面已经知道,接受,承认上面是谁的远。 即使五百年前的神陨之后,神主消失,王族的王逐渐早逝,每逢旁系继任新王,但至少在诏都这片地界,王室的统治依旧根深蒂固。 玉砖高墙的王都之外,白色羽翼并拢在身后的威严首相站在百官前面,面色沉静,偶然间目光瞥向旁边的干瘦白胡子老头露出一丝不屑,还有一丝隐含的仇恨。 背后生有羽翼的不是别人,正是位于诏都的首相,绯天,同时也是月翎族族长。 干瘦身材的白胡子老头这是当代天祁门门主,王都的大祭司,掌管一切神道祭祀,礼仪法度。 君上长久避朝不上,原因是离开的诏都,去一个织火的小地方找一个虚无缥缈的神主的,两人都非常默契的没有选择大张旗鼓召集平民迎接‘失踪’回归的君上。 诏都需要稳定,他们需要知道,年轻的君上日夜不休,数夜未眠的勤政,在看着自己的国土。 陆明从船上下来,拉着玲珑的手向前走去,没有理会两人或恭敬,或压抑着教训意味的语气的尊敬称呼,绕过这势同水火的二人,他走到了后方的一名全身包裹着乌青色铁甲的年轻人身前停下脚步,伸手扶起单膝跪地身影说道。 “紫渊,随我,回王宫!” 跟在大祭司和首相后面,差不多跟个透明一样的神血铁卫统领紫渊微微一愣,脸上下意识的露出惶恐神色,还没有等他抚平十分低落的心绪,年轻的君上已经走在前往王宫的路上。 君上,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或许,以后不是月翎族的诏都了。 心里这般想着,紫渊极快的瞥了一眼惊愕住的大祭司和绯天二人,然后立刻转身着急的铁卫朝着王宫小跑而去。 …… “君上,这是?” 后方,大祭司看着这二人不存在的身影还有那铁卫行走带起的哗啦啦声,眉头微皱,下意识的朝着身旁的弟子问道。 “在外玩久了,可能比较想念王宫的环境。” “……也许吧。” “什么也许。”绯天起身,冷哼一声,看着老头:“一天天就知道蛊惑君上,做哪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正经事你是半点不做啊。” 大祭司大怒:“绯天,你不要血口喷人了好吧,朝政为你所把持,你就只会搬弄是非,连君上的行为都想要限制,君上做什么,又怎么能赖到我头上来了?” “我看你月翎族是不是早就包藏祸心,在做那不臣之事!” “大祭司,你好的很啊!”绯天气得身后翅膀直直发抖,怒视着大祭司,“五百年未曾出现的神主你都能拿去糊弄君上,还配合着君上私自离开诏都,万一君上在外面有个什么不测,你万死难辞其咎!” “总有一天,我要废了你这除了糊弄人外,只能吃干饭的职位!” “你!”大祭司白胡子气得一匹,险些扯掉一段下来。 就在两人怒目而视,互相嘲讽争吵的时候,渔船的上面,身穿灰色道袍的佛篆走了下来,悄无声息的看着冒火的二人,站在两人身侧,微微一叹。 他仿佛再次置身于当时离开的诏都的那种水火心境,难受,却又不得不为。 天祁门长久以来侍奉神道,也得到历任君上的信任,在君上继位登基之前,是王城最大的力量。 按理说新任君上登基之后也是会继续信任天祁门,但是新任君上非先王直系后裔,而是边境旁系,在进入诏都的时候就带着自己父亲给予的亲信护卫月翎族。 年幼不满十岁的君上,常年处在边境与外族厮杀博得跟人类同等待遇的亲信,结果可想而知,在幼年君上无意识的下意识依靠下,绯天成为了最信任的手下。 月翎族取代了历代守卫王城职责的神血铁卫,绯天取代了权力正盛的天祁门。 而他,佛篆,好巧不巧的夹在中间。 里外不是人。 也不知道这次回来是对是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