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抬头就要轻敲妹子的额头,却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还瞪着大眼睛威胁,陆明也不以为意,看着佛篆笑道:“我就喜欢佛篆大师这种忠诚良将,这宿川要是多两个佛篆大师这样的人,我王族还会衰弱至此嘛?” “这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玲珑叹了一口气,扭头走开,“有你这样的君上,你那王族能复兴才叫撞了鬼。” 陆明全然当做没有听到妹子的神叨。 佛篆干笑一声,看着年轻的君上,微微含笑,轻声提醒道:“君上,宿川是君上的宿川,万事万事当以身为责,这样才能拨开云雾见光芒啊。” “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做些小事,君上需有坚定的信心才是制胜的关键,宿川才能恢复以往的统一局面。” 告诫的话语,跟一个老人似的,多少带了一些警示的意味。 年老风霜的人鬓角皆白,即使提醒警示也显得不骄不躁,说话沉稳有序,更像是客观的提醒,并不会在意有用与否。 陆明上上下下打量穿着道袍的佛篆,那沧桑浑浊的眼眸跟着他脑海中一道身影略微重合,不由得笑道:“不愧是天祁门的弟子,就算是弃徒,你这讲起道理来,跟大祭司也不慌躲让。” “不过比起他来,你似乎更加沉稳,看过的事,反倒比你师傅还要多一些一般。” 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白胡子干瘦老头出现在脑海,陆明轻笑:“那老头一定是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说一番悲天怜人的话语,然后告诉我好好努力之类的。” 天祁门主管祭祀,信仰。 宿川大陆,无三清,也无神佛,唯一的信仰就是神主,天祁门就是专门供奉神主的宗门,也常常代替神主布施恩泽,算是宿川的国教。 大陆各地都建立有分部存在,百姓求子求姻缘,算卦等都是去天祁门,就连君上的继任礼仪也是天祁门一手主持。 佛篆之前的师傅,也就是当代天祁门的门主,王城的大祭司,那个告诉陆明织火有神主迹象的人。 陆明对这人并不算特别感冒,不过终究是己方的人,他也不打算在佛篆面前说大祭司的坏话,毕竟单看佛篆的样子,就知道虽然是弃徒但对大祭司并不抱有怨恨。 佛篆脑海中也是浮现恩师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诏都,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是否还能认得出我来,也不天祁门如今发展如何,绯天她……” 符篆与绯天的狗血恋情,坊间多有传言,陆明回忆起绯天和大祭司的为人作风,稍稍分析补充了一下,已经猜出个大半。 性格古板的老古董大祭司把天资聪慧的爱徒当做下一代掌门人对待,谁知爱徒竟然破了情戒爱上了一个月翎族的族长,又是君上的重臣。 也许是老古董出于对于王室的忠心,也许是本身就对于月翎族这种在古老年代属于奴役身份的种族在本能上的看低,老古董出手阻隔了两情相悦的两人。 于是陷入师门和爱人之间的佛篆选择独自离去,来到荒无人烟的鱼鳞谷,看着深渊,一看就是多年。 而诏都,月翎族的族长也因此对于天祁门越发记恨,随着年轻君上的不断放权,对于天祁门的打压也越发明显。 这其中甚至还牵扯到了权力的事情。 揉了揉有些发昏发胀的额头,陆明拍了拍佛篆的胳膊,“想那么多是没有用的,不管怎么样,到了诏都,一切的心思,都在见面之后释放。”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这五年都在鱼鳞谷生活,难道就只研究出了里面的凶兽特性嘛?” 顿了顿,他眼神微眯,意有所指的说道:“或者说,你最开始去鱼鳞谷是想要做什么呢?” 号称天祁门最具天资的传人,被大祭司挡住下一代接班人去培养对待的佛篆,在这五年时间,就发现了一些凶兽的习性。 一个人,一辆牛车,一把鳞粉,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或者简单中隐瞒了一些陆明不知道的事实。 佛篆含蓄一笑,对于这位君上的直接再次多了一层认识,他是否不喜欢掩饰什么,该威胁的时候就威胁,有问题就问题,也许如果自己不老实回答,这个异教徒的名号会跟自己一辈子。 甚至说回不到诏都? 一时间,佛篆想到了很多,沉思了片刻,在年轻君上悠闲的目光中,伸手在模板上面写了天祁门几个字,说道: “虽然被恩师逐出门墙,但我终究是天祁门弟子,生于天祁门,从小所学的知识理念也都是天天祁门教导的。” “天祁门自古长存,甚至跟王族差不多的久远,门内条规祖训都是告知我们,天祁门是传达神主的意志之所在,职责是传播福泽,去除病疫,赐予美好……。” “无论是天祁门还是王族亦或者民间其它的野史,在不同的描述方向都有一个相同方面的记载,神主代表生,创造万物,而深渊的归墟代表死亡,万物归墟意味一切结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