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床边挂着点滴,沈钰身上只盖着医院薄薄的被子,假使右手没有厚重染血的纱布,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凑上前,趴在病床边,他脸上有几处小的擦伤,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五官的雅痞,甚至为此添了几分硬汉的气质。 眼睛忽然就红了,吸了吸鼻子,抬头问医生,“大夫,我哥的情况怎么样?” 经过一夜手术,医生的脸色并不算好,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不过,”医生欲言又止,“傅太太,沈先生的右手是断裂伤,后期需要进行接骨手术,另外,虽然送医及时,手臂的肌肉组织还是坏死了相当多的一部分,就算复原,神经是无法复刻的......” “就是......”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将紧张情绪都咽下,强装镇定,“以后右手,不能用了是吗?” 医生叹了口气“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可能性很大。” “您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便带着护士走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高跟鞋“嗒嗒”的声音在走廊响起,伴随着小碎步的声音,莫菲林急匆匆赶来,看了眼双门大开的手术室,把手搭在我肩上,“还好吗?” 我再也忍不住,抱住她哭了出来,“沈钰的右手坏了,永远都治不好了!都怪我!” 或许人总是要亲眼见证至亲受伤受辱,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没用。 让人无能为力的,除了感情,便是生老病死,感情我给不了,还让他为我搭上一只手,我彻底没了主张。 看见傅慎言的时候,我从没有任何一刻对他如此的失望和气愤,甚至连哭声都戛然而止不愿叫他见到,“你来这儿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又自说自话,“替慕容谨来看我们的笑话?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 我无数次想要从恶魔身边拉回来的人,现在却要亲手推开,心里又何尝能够好过。 可我没有办法,没办法忍受傅慎言像个陌生人一样的冷漠,至少,不是在沈钰昏迷不醒的时候。 我讨厌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仿佛全世界都是加害沈钰的推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