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严琼琼也是受害者。 ——而且,若非以奄奄一息,也已气若游丝,早已给折腾得不复人形。 是以他颤声问:“你——” 这一次,他问的是那抹自严琼琼身后巧妙闪掠而出的苗条身形。 颤声,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故人。 ——这个“故人”触动了他的神经,震动了他的记忆,更痛击了他的剩余勇气。 趋使得他全然跌落在龛室内,恨声问:“你!?” 这一声恨,问的是他背后的人。 那是他所信任的人: 任劳! ——没有任劳在他背后那一推一撞,他就不至于失去平衡,向前扑落,也不及拔出剑刃,让它在腹脏内炸开! 他恨。 他最恨在身边施暗算的人。 这才是令英雄好汉最防不胜防的。 可是他却忘了一点: 他自己一向喜欢及擅长暗算狙击人。 而且,他的想法也值得商榷: 他算不算得上“英雄好汉”!? 盛大人跌在龛室内,呻吟喘息。 呻吟是因为痛楚。 喘息是因为惧怕。 他更强烈的感觉是:恨自己糊涂、反应不够快捷! 既然已乍见这龛室内有个满身血污的人,哪怕没及时认出他是谁,也该即时联想到:外面尤其是地面上为何没有血迹? 也就是说,严琼琼是刚给塞进这龛室不久的,血水还未及流出来。 就算是血已浸淌出来的,也给人清洗干净了。 ——谁清洗这儿,令人不生疑? 在这“密室”的人,只任劳一个。 这就说明了:只要发现龛室有垂危伤者,而任劳在外若无其事,而且清理干净,那么任劳就一定是幕后黑手,不然,也必是参与者布局的人之一。 盛怒之自以为工于心计。 但如今他恨自己觉察太迟,反应太慢,才会落此绝境,惨遭埋伏。 其实人生常常如此:有很多事,不是反省恨迟,视察不明,而是当局者迷,追悔已迟。 只听任劳叹道:“大人别怪老奴。 老奴不是要出卖你,只是,一因这位姑娘给我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二因我观察大人近日已渐注重提拔商天亥和白高唐,三因我也有把柄在飞飞姑娘手里,四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