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穿成病美人师尊后徒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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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还是忍不住……要上当了。

    云暮归隐忍地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

    交流大会很快轰轰烈烈拉开帷幕。

    第一日是众人交流论道,沈微雪懒得听一群人开辩论会,借口身子不适,在千秋峰躲了个清静。

    第二日比试大会开始,沈微雪翻了翻名单,看见了云暮归今日有一场比试,才懒洋洋地起身,拾掇了一下去了比试场。

    徒弟打比赛呢,身为师尊当然要去给徒弟镇场子。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比试快开始了,云暮归都迟迟未出现。

    沈微雪又等了一会,忍不住偏头问楚然:“你师兄呢?怎么还未来?”

    楚然今日没比试,坐在沈微雪身后,闻言恭顺回应道:“云师兄临出来前说身子有些不适,临时入定了一下,应该快来了。”

    听到云暮归身体不适,沈微雪心头一跳,有些担忧,立刻就想起身去看,楚然见状,伸手虚虚一拦,小声劝道:“师尊不必担心,云师兄说不要紧的,他是最近冲击升阶,时常灵力波动,偶尔会失控一下,入定片刻就无事了。”

    灵力波动失控——这是小事吗!

    沈微雪忍住一声“胡闹”,身子前倾,就想拂开楚然的手去看看,刚一抬手,楚然啊了声:“云师兄来了。”

    沈微雪下意识回头看,刚好看见云暮归掐诀缩地而来,白袍修身,衣摆猎猎,轻巧地跃上比试台,在合适的位置站定。

    负责念比试场次和名单的弟子正好念完他的身份:“……凌云宗,微雪仙君座下,云暮归。”

    大概是感受到了沈微雪的注视,高台上的青年转头望来,眸光幽幽,视线平静。

    沈微雪莫名觉得那平静里好像藏了点什么东西,不过隔得太远了,他没看清。他只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云暮归安然无恙,想来问题不大,微微松口气,坐回原位。

    只是仍没放下心。

    沈微雪想起半妖书籍里的描述,眉头微蹙,琢磨着还是等比试完了,按裴向教的法子,给云暮归预先调理一下身体。

    比试很快开始,高台自动支起隔离的屏障,防止战斗波及台下。

    站云暮归的对面的是个扛着大铁锤的对手,身材魁梧,满身肌肉,十分壮实,看着就是走硬实路子的。

    而云暮归和沈微雪一样,修得是轻剑,在这样的战斗里,难免有些吃亏——轻不抵重,难以硬碰,一般情况下,都要避免直对,侧面取巧。

    然而云暮归像是不懂“避”字怎么写,大铁锤轰隆隆地砸过来,他便面不改色地提剑而上,竟是直接硬碰硬,毫不退缩。

    一时之间,剑影锤光交错不断,铿锵之声不绝,大铁锤步步紧逼,步履沉重,云暮归身如轻燕,丝毫不退。

    沈微雪虽知以云暮归的实力,打败这大铁锤不在话下,但还是心下微惊,压低声对楚然道:“小然,你与阿归都修的轻剑,往后见到这般对手,尽量避免直接对上,要会以轻巧取胜,减少损耗——”

    沈微雪话未说完,忽然看见云暮归趔趄了一下,像是气力不支,略退了半步,旋即被大铁锤趁势而上,双锤交错,将他死死压制!

    原本平分秋色的战局陡然倾斜,在场众人立时发出阵阵喝彩声,随后热烈讨论起来。

    俱在猜云暮归要输了。

    “果然,这位云道友选择硬碰硬的方式,还是有些欠妥。”

    “的确如此,娄道友以灵力浑厚闻名,很少有人能直接在他手下扛过三锤子的,云道友说实话,已经很不错了。”

    “可能是实战不够吧,如果没记错的话,云道友今年才二十余岁,资历尚浅,也是难怪。”

    “……”

    云暮归又退了半步,他半阖了眼,四周喧闹一片,他字字句句都能听清,然而他置若罔闻,只将注意力都停驻在远处那位白衣仙君身上。

    沈微雪会担心他吗,还是……

    心弦绷紧到极致,被深深压制的妖族血脉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云暮归轻吸一口气,终于不再犹豫,睁眼时一缕冰蓝从眼底闪过,妖气从身上弥漫,丝丝缕缕缠上了对面的大铁锤。

    下一瞬他心念一动,那坚硬铁锤在妖气的侵蚀下,猝然皲裂,无声无息地化作齑粉!

    惊变突生,和他对战的那大汉手上一轻,伴随多年的武器化作无形,他震惊之下,只见一片剑光迎面而来,厚重的压迫感将他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云暮归面无表情地抬手,任由妖气逐渐浓烈弥漫,乌黑剑尖裹挟无边杀意,竟是打算将他就地杀掉!

    这变故太突然,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千钧一发之刻,清冽剑光破空而来,一道雪色身影轻若飞鸿,瞬息间从远处而来,跃上高台,紧接着衣袂翩然的雪衣仙君手腕一转,纤细清透的长剑轻轻巧巧隔住了云暮归的杀意。

    旋即他衣袂一挥,将那死里逃生的大汉踹下了高台。

    浮白与沉乌,两柄长剑都是不相上下的绝世精品,骤然相碰,剑吟清啸入清天,震得人耳膜颤痛。

    沈微雪手臂一麻,长剑险些脱手,他反手垂下剑尖,抵在高台上,整个胸腔像被掏了个洞,痛感如海潮层层叠叠翻涌而来,迅速传遍全身。

    才稍有好转的灵脉被他压榨了最后一丝生机,寸寸碎裂开来,痛得他连呼吸都破碎不堪。

    这回完了。

    沈微雪身颤若落叶,迟钝地飘过这个念头。

    高台之下的惊叫声仿佛离得都很遥远了,沈微雪断续又压抑地喘息着,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涣散。

    就在这生死关头,他仍旧惦记着身边的人,勉强抬眼,在尚且清醒的最后一刻,看见了青年错愕又奇异的神情。,,网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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