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芦苇镇的诡异-《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


    第(2/3)页

    浣红粉颈微烫,下巴不自在地蹭了蹭锁骨,偷偷打量陈风一眼,朝两人摆手解释,“明爷爷,齐奶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不过结伴回来祭……”

    “寄点东西。”陈风打断浣红的话,依着两人的话,牵起浣红的手,微笑道:“我是有这想法的,这次回来,问问爹娘,如果老人家不反对,过些日子,就把婚事办了。”

    浣红微微一愣,手心出冷汗,察觉到陈风在用手指抠她掌心打暗号,当即也顺着话题,做出一副准备见家婆的娇羞模样,“是哩,平叔在家吗,我也想问问他的看法。”

    “在的在的。”老汉越看两人,越觉得登对,往烟锅里摁着烟草,还没点燃,就迫不及待嘬了一口试试压没压实。

    “还杵这做什么呀,你大哥娶媳妇,家里正缺人手张罗呢,还不回去帮忙,晚点,我们可是要去吃席的。”农妇小腿上的稀泥,用蒿草擦拭干净,又搓了搓手掌上的泥条,走到陈风面前,不由分说,夺了他手里的缰绳。

    农妇挥舞着手,夺了陈风手里的缰绳,又拉来浣红手里的缰绳,牵着马数落道:“马儿交给我们两给你喂食,你们赶紧回家,去去去。”

    陈风、浣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朝老汉、农妇打完招呼,径直往镇上走去。

    见到两人走远。

    老汉点燃填满烟草的烟锅,吧嗒吧嗒猛抽两口,吐出的烟雾,竟凝成一个好像被什么薄膜锁住,扭曲挣扎的人脸。

    他吐出烟雾,又喝风一样,把烟雾嘬了回去,那人脸也随之缩成一道烟线,被他吞进肚子。

    农妇牵着马,脑袋正反一百八十度调了个位置转向马脸,盯着马脸舔了舔唇。

    两匹马儿突地变得暴躁不安,四蹄乱窜,不断要摆头挣脱缰绳。

    农妇嘿嘿一乐,年老的身子骨,拽着两匹马儿的缰绳,马儿竟然无法挣脱,她摸着马儿的脸,嘿嘿乐笑变成了咔咔咔上下牙快速磕碰的声音,“小丸子,小辫子的马儿要藏起来,藏起来,一定要藏好。”

    ……

    “风哥哥,风哥哥,你回来了啊。”路牙子上,一群光屁股蛋的小孩,围住陈风和浣红,脏兮兮的巴掌,在两人裤腿上,印出好几个巴掌印。

    “鼻涕泡,又把自己滚成泥猴子,看你爹娘不抽你屁股。”陈风摊开手来,掌心一把糖。

    他蹲下身,眼神复杂,扶着眼前这满身是泥,还在吸嗦吸嗦鼻涕的男孩,“我大哥不是成亲办酒席吗,你咋不去吃席。”

    男孩吸溜溜鼻口两道白龙进嘴,听到这话就一脸委屈,“还不是冬瓜他们,不要让我捡炮仗,威胁我说,敢现在过去,就不跟我玩了,我待会再去,炮仗点完了再去,我不捡炮仗,他们就会和我玩了。”

    他夺过陈风手里的糖,分发给四周的小伙伴,手背擦了擦鼻涕,抬头望着浣红,“姐姐好漂亮,外村来的吧。”

    他东张西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手捂着嘴,朝浣红招式,示意她蹲下来,自己有话跟她说。

    浣红不明所以,蹲下身,附耳过去。

    “我跟你说,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男孩悄声嘀咕,嘴里喊着糖,含糊不清道:“外村来的,不要过夜啊,过了夜,你就不是你了。”

    浣红微微张嘴,眼中露出茫然,正要再问。

    男孩一把推开浣红,指着她哈哈大笑,“我骗你的,看把你吓的。”

    浣红,“……”

    跟陈风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是一脸古怪。

    围着的小朋友一哄而散,嘴里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唱什么,细细听去,隐约可闻,“你就不是你,我就不是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

    马路牙子旁的民宅。

    一对夫妻正在刺绣。

    刺绣的图案,全是芦苇镇的人脸。

    丈夫捋着布,做着分类,嘴里数落着,“臭婆娘,手脚麻利点,要赶在天黑前完成这一批,要不然,看你明天怎么有脸见乡亲。”

    妻子穿着针线,不耐烦道:“你瞎嘀咕啥,害我手一抖,刚要穿进去的线又插偏了,我要你教?你行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丈夫抢过妻子手里的针线,线条放嘴里抿了抿,抱怨道:“这针线太软,差点湿度,抿好了就容易穿针引线了。”

    “那还不好办。”妻子拿过针线簸箕里的剪刀,哗啦一声就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里,滴血未见。

    妻子拔出一条细筋,边拉边拽,“你也来帮忙啊,用这个比针线强。”

    “哦哦哦。”丈夫放下针线,接过妻子手里的细筋,双手拔河一样,呼啦呼啦往怀里拔,不消片刻,针线簸箕里就有了大大的一堆细筋。

    妻子咔嚓一声剪断细筋,眉开眼笑,“这下好了,针线够用了,快快赶工,完了去吃陈景言的喜宴。”

    “我听说陈景言的小弟陈风回来了呢。”

    妻子听到丈夫的话,手里的活,明显一窒。

    她嘶哑咧嘴一声,用针擦着头发蹭头油,道:“他回来做什么,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是个好孩子,回来做什么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