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鸡谷教叛乱-《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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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能说啥,忧国忧民?这大顺朝?噢,见鬼去吧。
他也不说话,有模有样学陈明廷,裤头一扯,哗啦啦往河里浇水。
看着河水泛起了泡泡,陈风笑道:“本家兄,你不行啊,软弱无力,力道不够,泡都不起一个。”
欧举廉一听就来劲,折扇掩鼻,踮着脚往船舷外看,“我看看,我看看,啧啧啧,果不其然,陈明廷这厮,不仅软弱无力,看那尿色带浓黄,上火得厉害啊。”
“你不上火,你们不上火!”陈明廷一挺一挺的,还左右摇摆,回怼道:“马不停蹄颠了几天马,屁股蛋儿都快散架了,搁这船上还要待几天,连个下火的地方都没有,搁谁谁不上火。”
“那你怎么不学阎正纯,上船之前包几个粉头上船?”欧举廉这说话的时候,脸上是浓浓的不屑,眼里却又有一丝羡慕。
“合规矩?”陈风放水完毕,系好裤头,拍了拍腿下意识擦了两下,愣了一下……见鬼,我方才是在尿后擦手?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转身双肘压在船舷上,身体微微后靠,看到陈明廷更加夸张,把衣袖卷起来当围裙在手上擦来擦去,心情顿时就轻松多了……噢,都这样啊,那没事了。
“规矩?”陈明廷切地一声,以示不屑,“这船上,除了几个压粮小吏,就是十来民夫,剩下的全是咱镇魂司的人,论官身,就数曹广孝和阎正纯这两个队正墓伯最大,曹广孝都不发声,阎正纯自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何况,这是公干时不成文的惯例,只要不影响正事,司里也不会深究。”
这边说着话呢。
船首船楼上就传来惊叫。
一个衣衫不整的粉头,连滚带爬跑了出来,惊恐地嚷嚷“放我下船,我不做了,我退你们银子”。
这粉头蓬头垢面,头上的发髻散乱不堪,身上新伤旧痕青淤片片,看得出来遭受了持续性的虐待。
她半个身子刚爬出门,就被袒露胸毛的阎正纯从后拉住双腿丢进了船楼。
看到陈风三人,阎正纯鄙夷地切一声,远远朝三人做了个侮辱性的顶胯动作。
陈风嘴角颤了颤,一句“叫个鸡毛”差点脱口而出,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闷哼,咽了回去。
陈明廷、欧举廉冷哼一声,装作视而不见。
阎正纯见三人忍气吞声的模样,心情大好,叫嚣道:“叫声爷来听听,粉头给你们摸摸过过手瘾。”
不等三人回复,阎正纯嘭地一声关门,猖狂贱格的大笑声传了出来,“兄弟们,开荤了。”
“禽兽。”
“败类。”
陈明廷、欧举廉对着船楼的方向轻碎一口,双双露出鄙夷神情。
“虽说青楼女子是收钱伺候爷的,但这般不把人当人看,此等行为,我等文玩雅士所不齿。”欧举廉气吁吁地摇着折扇,转过身去望河水,眼不见心不烦。
“做这一行的,谁还不是苦命人。”陈明廷摇了摇头,转身拍着欧举廉的肩,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他,“算了,不生气,不值当。”
陈风暗暗叹了口气,眼前这种事,没什可管的。
阎正纯态度是嚣张了点,但谁叫他是墓伯呢,是驰援潭州镇魂所队伍里的两大“巨头”之一。
方才这一出,别说大顺朝习以为常,就算放在前世,也是平常事,娼妓、客人买卖上的交易,不好说,也不方便细说。
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没曾想。
当晚。
就传出那粉头跳河自尽的消息。
要不是巡夜的民夫跳水救人,这一条人命,就交代在这河上了。
救上船的粉头前一刻还大哭大闹,看到阎正纯的那一刻,就瑟瑟发抖,害怕极了。
阎正纯看人没事,骂一声“晦气,要死死远点,别脏了爷的船”,转身骂骂咧咧就进了船楼。
得知此事的陈风,枯坐在床头不知作何想,反正迷迷瞪瞪了半宿总算睡踏实了。
第二日清晨。
久不见运粮船行走。
曹广孝遣人去催。
结果,好家伙。
船舱里划船的、运粮的民夫、还有压粮的小吏,连带那遍体鳞伤的粉头,有一个算一个,消失个精光。
不仅如此。
船舱里的粮食,一袋不剩,全瘪了,就剩下一舱的空麻袋。
诡异的是。
那码在一起的粮袋,丝毫不见移动分毫。
好像里面的粮食,凭空蒸发了一样。
这事瞬间就炸开了锅。
是谁?
在镇魂司将近五十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闹出这么大动静。
阎正纯不由分说,酷刑伺候剩下的几个粉头,都快把人折磨死了,粉头也冤喊不知道。
最后实在熬不住,就承认了,说起前因后果来,但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一看就是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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