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这些也是你作的?-《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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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他动了歪心思,这首诗的逼格,能在陈风的前世传唱千年,甚至还能更久,是个文人都想窃为己有。

    “是有如何?”齐不语脸不红心不跳,打定主意今日就要生吃了这首诗。

    “你……也……呸。”陈风呸地一声吐得响亮,还拿话呛人,“不好意思,嘴里进了沙子,我呸两声不介意吧。”

    小桑冷哼一声,直接被陈风逗乐,却是脸色一窒,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抖开齐不语的手,别过脸去。

    燕慕白见状,飞快两步,将小桑拉到身后,搂着他挨着燕文姬站了。

    小桑脸皮抽抽,心里浮起怪异的同时,又有些吃味……什么玩意,我需要你保护?

    齐不语没心思去想,小桑那么小的个头,是如何挣脱的。

    他此时气急败坏,老脸煞白,颤巍巍指着陈风,“你……你,竖子安敢辱我。”

    四周的文人也是满脸愤愤,好像陈风的作态,侮辱了整个文化圈。

    各种文绉绉的指桑骂槐,像开了粥的锅一样,咕咚咕咚个没完。

    陈风抠了抠耳朵,弹指一曲,一颗耳屎正中骂得最起劲的何书桓嘴里。

    何书桓喉咙眼黏上了,弯腰揉着脖子,哈咔数声,差点吐了。

    陈风见好就收,身为镇魂司丘臣,自然是不会跟这些“普通人”一般见识。

    他不见识,但有人不愿意。

    何书桓急赤白脸,文人的脸皮不要了,张牙舞爪朝陈风扑来。

    小桑摇了摇头,啧啧有声,似乎预见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员外郎的下场。

    陈风侧身一躲,出脚如闪电,出脚收脚使绊子,快到那群文人看不出来。

    何书桓噗地一声,哎哟喂呀摔了个狗吃屎。

    陈风双手一摊,示意自己没动,你自己摔的。

    齐不语气到嘴唇发白,又碍于身份,话到嘴边的脏字生生咽了回去。

    他身边的文人可就没这“修养”,直接撕破脸,文绉绉的话也不说了,用最歹毒的话问候陈风家人。

    这文人骂人带起脏字来,那可是能扣出世间最恶毒的字眼。

    陈风脸色一沉,大杀四方是不现实的。

    既然你们文人有傲骨,那我今天就折断这根傲骨,以文治文。

    “行啊,一个个的……斯文败类,有你们的。”陈风忍着打人的冲动,把火力精准瞄准齐不语,怒斥道:“既然你说这首《行路难》是你作的,那同样的意境,这首也是你作的?”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陈风郎朗有声,中气十足,一气吟出韩愈的《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这首诗是韩愈对亲人、国都的眷顾与依恋。借景语言情思,忠而获罪,远贬潮阳,抛妻别子而南行,心中是极其伤痛的,其景阔情悲,蕴涵深广,遂成千古佳作,同样也是表达了郁郁不得志的心境。

    一首诗出,任那骂人的文林雅士,也集体陷入沉思。

    这……细细品来,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众人眼神都不对了,这是“庶民”所做?

    震撼还在继续,陈风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开口:

    “这些也是你作的?”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被誉为“七律之冠”的《登高》,是杜甫独自登上夔州白帝城外的高台,登高临眺,萧瑟的秋江景色,引发了他身世飘零的感慨,渗入了他老病孤愁的悲哀,与李白和韩愈的两首诗对比,更加能引起这些仕途不畅,半岁入土之人的共情。

    一首《登高》直接让众人沉默不语。

    不消片刻。

    哭声渐起。

    却是韩白有感而发,转而嚎啕大哭。

    齐不语羞愧难当,再也无颜呆在书屋,掩面而去。

    就连何书桓也用看呆了的眼神打量陈风数眼,这才随后远去。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人文气之重,信手拈来三首诗,随便一首,都能震撼当世,这么一个人,怎么会默默无闻?

    陈风却是暗自祈祷,心里念叨着李白大大、韩愈大大、杜甫大大,莫怪莫怪,我这算是把您三位老人家的诗歌在异世界发扬光大,放心放心,我不会拿诸位的诗歌去醉心坊白嫖的,我不是那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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