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丘臣日记-《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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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真的是来喝酒的。”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享受小舒的古法瑶浴的。”
“我发誓,呃,好吧,其实我真的没有睡浣红,我承认,我是想插魁花,但我不能插一团面团,浣红还是那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但我知道,她不是那晚那个她,这个浣红,是敛容师手法造就的面团浣红,就如当初那晚她捏出一个短小精悍的我一样。”
“我插过的花,怎么就变成面团人了呢?”
“那个浣红,不做花魁,又去了哪?何故还搞个面团人,啧啧啧,这画皮功夫,忽悠别人还行,我遮眼一开,哎,我蠢蠢欲动的小老弟啊,不说了不说了,我真的只是来喝酒的。”
“我还想狠狠鞭笞她,让她从实招来,为什么会和林小牧狼狈为奸,害得我差点死在黄泉路上,这事没完,等着,寻到你,定叫你嗷嗷叫。”
“六月七号,天气,小雨转雷阵雨。”
“六月八号,天气,小雨转晴。”
“六月九号,归纳一下差不多十天以来称魂得的奖励,修为不多不少,拢共二十年不到,技能方面,除了一个一苇渡江,还有两比较实用的,一个是舞文弄墨,书法方面直接登堂入室,一个是粉刷匠,抹墙灰的活能信手拈来,刚好,可以竹林帮上忙了。”
“实物奖励一大把,丹药是一如既往的没少给,花生米的花样又变了不少,比较有意思的是一把芭蕉扇,当然不是那个芭蕉扇,是能扇出凉风堪比空调的好玩意,丢琉璃耍了,她开心得不得了,真是的,破烂玩意,抱怀里像个宝似的,谁都不让碰。”
“六月十号,今日又称魂一个死因是做白日梦美死的,这家伙,大顺朝的人,这么喜欢做白日梦的迈?”
“六月十一号,去竹林,哎哟我去,竟有京都青皮来收保护费,没得说,揍他丫的,那群小子还嘴硬,说有种别走,等着瞧,等就等,谁怕谁,麻皮,劳资都等到天黑了,还不见人来,堂堂镇魂司丘臣,被地痞无赖放鸽子了,喂喂喂,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你倒是摇人来啊。”
“六月十二号,我觉得不对劲了,好像有大事要发生,因为,今天又称到一个做白日梦美死的。”
“知道得太多,也是一种烦恼,要是我没有阴阳册能白嫖人生平,还没这么多糟心事,做一个没头脑多好,干嘛自寻烦恼,真是自作孽。”
“我要做好准备,早起练功,晚睡练功,以应付可能到来的突发事件。”
“六月十三号,醉心坊听曲儿。”
“六月十四号,醉心坊看群美舞。”
“六月十五号,醉心坊喝酒。”
“陈风啊,你不能这么堕落下去,赚的钱够你这么花吗。”整段划掉,补上一句,“冥钞太多,花不完,有钱人的枯燥生活,就是这么无趣。”
“六月十六号,下值回家,难得看到有客人。”
“这人我认识,不是在洪府吃席,跟我们同坐一桌,被我故意拿话气哭了鼻子的小胖墩吗,他怎么找到这的,看上去跟琉璃还挺臭味相投。”
“两人聊吃的,那叫一个嗨,琉璃都忘记做饭了。”
“小胖墩叫啥来着,叫曾桓,有个表哥叫曾书友,是那个曾书友?我没问,也懒得问。”
“曾桓家不愧是开钱庄的,是真心有钱,直接包了常翠酒楼的场,把人厨子叫家里给做菜,啧啧啧,手艺不错,今儿托福,蹭了一顿美味,就连忧郁王子小桑,也面无表情多吃了一碗饭。”
“小桑这孩子,我看着心疼,搁前世,这么个忧郁症病发的娃,好歹还有心理医生和特殊学校可以上,搁这大顺朝,哎,想想我就直摆脑阔。”
“六月十七号,我决定要送小桑上学堂,要不然天天蹲枣树上发呆,没病也整出病来,小桑不搭理咱,没关系,琉璃轻飘飘一句话,他就应了,哎,我的地位啊,堪忧,堪忧,除了大毛、小毛,就连那两条鱼我都使唤不动。”
“六月十八号,送小桑去燕慕白和燕文姬上的学堂,学堂名儿倒挺清雅,芳草书屋,教书的老秀才,姓韩,单名一个白字,简单聊了两句,老先生有点墨水,就是满口的之乎者也,听得有点晕晕乎乎的。”
“韩老先生看着小桑的个头,有些担心,说娃儿太小,学堂里尽是比他大的哥哥姐姐,怕是要遭欺负之类的,我就呵呵了,小桑被人欺负?我的老天爷,小桑你可悠着点,敢出手,我……我叫琉璃收拾你。”
“六月十九号,清晨,燕慕白和燕文姬联袂前来喊小桑上学,那样式,活像哥哥姐姐照顾弟弟,小桑一脸不情愿,斜挎着琉璃亲手缝制的小布书包,被燕慕白和燕文姬一左一右牵着出了门,想想他一脸便秘,又在琉璃的目视下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样子,我的心情就莫名的爽朗。”
“哇哈哈哈,差点干死我的扶桑残木灵韵,等着接受知识这片汪洋的洗礼吧,祝你读书,读好书。”
“六月二十号,今天又称到做白日梦美死的魂,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翻了翻前面一些死因相同的魂儿的生平,没有发现什么共同之处,彼此没有任何联系,甚至生平都没有交集,我尝试着做了个活动范围的圈定,果然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他们都去过燕尾巷。”
“那是?我想想,好像芳草书屋就在那巷子里,我应该不需要担心吧,毕竟以小桑的逼格,他干得过的,不需要我,他干不过的,同样不需要我。”
“不过还是有必要跟他提个醒。”
“嚯,我这说着话呢,小桑竟然头也不回就上了枣树,好小子,有性格,看我……看我不告琉璃去。”
“六月二十一号,也就是今天,清晨燕家兄妹来邀小桑上学,提起今日要作诗之事,作诗我会啊,随便就白嫖了一首念了出来,燕文姬真不愧文姬这名,听到眼睛都亮了,那是,这诗可是诗仙李白大大的传世佳作,我白嫖容易嘛我。”
写到这,陈风还自恋地端详了一阵,自从习了舞文弄墨,这一手书法,连整个镇魂司都震惊了,如果过年要写个春联什么的,这活陈风估计没得跑。
看了好几遍,过足干瘾。
陈风这才吹燃火折子,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上面的内容,自己看就可以了,流传出去,指不定会惹来什么祸端。
……
燕尾巷。
芳草书屋。
郎朗读书声,清脆入耳。
数十“小学生”,随着韩白老秀才摇头晃脑,识文断句。
唯独小桑。
一脸忧桑,道不尽的愁容。
正昂头望天,百无聊赖地……打瞌睡。
“我告女帝师傅去,说你不认真听先生讲学。”朗朗读书声中,夹着这一句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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