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刀刃就觉得周身的水变得寒冷刺骨。 渗透进了四肢百骸之中。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刀刃问。他没有回答秦颂的话。“是为了试探我么?” “只要你没有存那个心思,试探就是多余的。” 刀刃敛下视线,盯着水面,仿佛他不是在水面上,而是在水里的窒息。 “刀刃,去看看你父亲的尸骨吧,或许看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秦颂说。 “我不会背叛帝家。”刀刃再次说。 “你是不敢么?这可是你表忠心的时候,靠嘴上的话,谁信?”秦颂说完,并不在意刀刃的回答,转身离开。 就像来时那般,闲情逸致。 刀刃的身体到心,却是冰凉。 哪里都难受。 他身体往下沉,头顶没入水中,好久都没有上来。 秦颂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让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么? 可现在是,他不仅要接受父亲被帝家杀的事实,更要接受父亲的尸骨正在遭受屈辱。 被人像个装饰品似的随意摆弄。 然后他还要心安理得地待在帝家,帝慎寒的身边。 这样的精神折磨难以承受。 刀刃穿戴整齐地回去,站在长廊的一端,看着若明若暗的另一端。 他知道那具人骨架不在帝博凛的房间里。 之前因为六胞胎过来,便放到了监控室内。 是帝博凛吩咐了他,他亲自放进去的…… 扔在角落,就那么摆着…… 刀刃行尸走肉般进房间。 坐在床沿,痛苦地狠狠地抹了把自己的脸,似乎要让自己混乱的脑子清醒点。 他该怎么办? 刀刃倒在床上,仰着脸看天花板。 他告诉自己,是不能背叛帝家的,他也做不到。 可如果不去面对人骨架,是不是就不能证明自己的忠心? 刀刃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在床上躺了一夜,刀刃毫无睡意,整个脑子里都是那具人骨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