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夜月瑶守夜。”姜政业又道。 姜月奕的心气这才顺了,觉得父亲是在替她出气惩罚姜月瑶,她幸灾乐祸地斜一眼姜归,却见姜归神平静地应了一声是。登时气结,她姜月瑶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以前但凡父亲有点偏心,她就要跳脚,闹得鸡犬不宁。 忽的姜月奕顿了顿,恍然大悟,因为祖母没了。没了靠山的姜月瑶怎么敢再闹腾,惹恼了父亲,可没人会再护着她。思及此,姜月奕简直是心花怒放,这些年姜月瑶仗着祖母撑腰,就是父亲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母亲了,她可没少受姜月瑶的窝囊气。姜月奕眼睛亮起来,以后自己终于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姜政业点了点头,遣散众人,灵堂之内只剩下他和姜归。 姜政业冷冷看着姜归:“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得萧阳临都哑口无言,扳回了一丝名声。” 姜归回望反问:“我得罪了萧阳临,父亲怕他报复。” 姜政业更了下,觉得大女儿说话直接地能噎死人,对萧阳临是,刚刚对她妹妹也是,现在对他同样毫不留情。这丫头是看老太太去了,就破罐子破摔了是不是?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姜政业虽然也怀疑萧阳临表里不一,但是并不想撕破了脸,官场之上常态如此,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就得有所顾忌。 “有萧阳临在,何谈日后。”姜归唇角扯出讥讽弧度,“事到如今,我依然不觉得我有丝毫对不起萧阳临的地方,我和他的婚约建立在他是信阳王之子上,他不是,婚约自然不算数。可显然,萧阳临不是如此认为,他一直在报复针对我以及姜家,这一点,父亲不会至今还不信吧?” 姜政业静默不语。 姜归:“被他针对的不仅仅是姜家,还有信阳王府,信阳王府抚养他成人,他有今日成就,全靠信阳王府的培养,不然他一个贫农之子想出人头地,谈何容易。信阳王府对他恩同再造,可他仍然恩将仇报。这样一个不知恩义以怨报德的人,待他位高权重,只怕信阳王府和我们姜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远的不说,就说三年孝期满,以萧阳临的晋升速度,父亲觉得你能顺利回朝吗?” 原剧情里,姜政业回是回来了,却成了边缘人,郁郁不得志,姜家也渐渐没落,最后姜政业还牵扯到一桩大案之中,身首异处,姜家则被抄家。 而信阳王府也没好到哪里去,赵阳安不断挑衅萧阳临,每每都自食恶果,可赵阳安毫不气馁,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后赔上了自己小命,还连累了整个信阳王府。 但凡‘对不起’过萧阳临的,无论是人还是哪个势力都不得好死。 这个问题太过刁钻,姜政业神渐渐紧绷。 姜归轻笑一声:“谈何容易,他连信阳王府都没放过,更何况我们姜家,就算父亲让我去负荆请罪,萧阳临也不可能既往不咎。对于这种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期待于他手下留情,那是痴人说梦。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趁他羽翼未丰,永绝后患。 我白日发难,就是要毁他名誉断他羽翼,萧阳临的仕途如有神助,晋升之快令人胆寒。若是再放任不管,要不了几年,他就能大权在握,届时我们姜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 姜政业心头一凛,一时之间竟觉得后背嗤嗤冒寒气。 灵堂之上寂静无声,姜政业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呼吸声。现如今萧阳临都在不动声地打压他们姜家,以他往上爬的速度,能做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姜政业脸微微泛白:“你以为你说那么几句话就能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 “一些流言蜚语自然伤不到他的根本,”姜归没那么天真,萧阳临能耐着呢,“可若是证明当年的抱错非意外乃是人为,混淆宗室血统,罪不容诛。” 姜政业眯了眯眼:“你有证据?”光凭猜测,虽有点道理,但是就想定罪那是天方夜谭。 姜归垂眸:“祖母与我说,萧阳临的兄长彷佛知道些事,他与萧阳临有些龃龉。” “你祖母?”姜政业愕然,又怒,“为何不早说。” 不早说当然是因为姜老夫人什么都没说过,姜归开始一本正经地瞎编:“祖母怕您不相信,就想查到些什么再说出来,没想到天不假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