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1)-《我不管,过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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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骆斯衍出院已过去两个多月之久。
确切的来说,他在医院呆的时间仅几个小时,在方非尔走后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瞧了一圈都没见他家姑娘,病房里只有沈泽和小虎在,问沈泽,沈泽说:“十分钟前还在医院门口看见你家姑娘,跟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让我替她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骆斯衍当时就心头一怔,接连打了几个小姑娘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也才恍悟她的手机丢了,他立即扯掉手背的针头要出院回家瞧瞧,小姑娘应该不可能不告而别的。
沈泽没能拦得住,也不知道骆斯衍为什么突然如此紧张,就宽慰他说:“别担心,估计先回去等你了。”
怎么能不担心,一起被送进的医院,倒是小姑娘一声不吭地先离开,还留了句感谢救命之恩的话,这他妈不是跟三年前小姑娘对他又当爹又当妈的事迹感恩戴德一番然后走掉的桥段一模一样?
而按理来说,照他和小姑娘现在的感情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如果是小姑娘瞧见他的肩伤被吓到了,也是情有可原,谁都想要份安稳的感情,而不是随时随地担心男朋友会牺牲,但一开始就跟小姑娘讲明白了,人家还愿意跟他同生共死,不可能会因为这点枪伤就把人吓跑。
难道是小姑娘突然觉得累了,把他玩腻了就用这种方式把他甩掉?
回家的路上,骆斯衍满脑子都是这想法,一想到方非尔三年前说的那番话,他就很忐忑很不安,想控制自己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但却抑制不住心里的那份恐慌,自他们重遇以来,方非尔每次要去哪儿和谁去都会主动跟他打报告,这一次却连个信儿都没留下,甚至没等他醒过来就悄无声息地走掉,只希望这是小姑娘的恶作剧。
到了家门口,骆斯衍就迫不及待地开门进去,客厅一片空荡,阳台的窗帘紧闭着,有种死寂的感觉,骆斯衍喊了两声“尔尔”,没人回应。
他跑去房间,也没人,今早换的衣服还扔在床上没被动过,把家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所有与小姑娘有关的东西都在,就是人不见了,到对面去敲门,站着等了许久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小姑娘到底怎么了,骆斯衍仔细回忆了一番今天以前的事,他和小姑娘之间没出问题啊,怎么就突然……
骆斯衍心神飘忽地回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第一次感到这么心力交瘁,完全没有任何找人的思路,他点了支烟抿在嘴边抽着,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也是现在才发现,除了小姑娘这个人,他对小姑娘的一切基本上处于无知的程度,家人朋友同事这些,他好像从未主动去了解过。
不知道小姑娘上哪儿拍戏,不知道她的公司她身边的工作人员,而且带她走的那个男人是谁,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那男人走呢?
趁着伤病休假,也不顾肩伤了,这几天他挨个去找费南萱萱他们,但因为帮忙抓许麟的事被家里人知道,萱萱和叶叶都被责令回家去,见不着人,费南倒是知道方非尔在哪里拍戏,跟费南拿了地址,他立马给原部队打了报告上去请求批准出境,因着以前的兵种有些特殊,他要出境必须得到原部队的许可。
但这事儿被骆文义知道了,当天就奔他家里来,把最近的一些娱乐报道丢他身上,气极了道:“你个小兔崽子!给人戴绿帽了都不知道,还巴巴地要出国去找人,那姑娘是演员,用老一辈的话来讲就是戏子,自古戏子无情,你一混小子能玩得过那姑娘?人家在外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都开房进酒店了你还惦记,正好趁此机会断了干净,我本就不打算要个演员做儿媳妇。”
“您是怎么知道我跟她有事儿的,”骆斯衍问,一笑,“合计着在我身边还安了眼线?”
“安个蛋!”骆文义拍桌子,神情满带怒意,“那姑娘随医疗小组进队里,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小子有意让她留下来,你不好好搞训练就跟她整天拉拉扯扯,当别人眼瞎看不见是吧。”
“成,您知道了我也懒得找时间告诉您一声,”骆斯衍一副散漫地样子,手插/在裤兜里,“回头再把您儿媳妇带家里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
“你小子瞎喊什么,我还没承认呢!”骆文义一时语塞,有些发不出火了,“反正你那申请我是不会批的,我已经跟老苏商量好了,等你回部队以后,就把你和苏影的事给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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