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吕不韦来到皇宫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大群文官就像是一群公鸭子一样:呱呱呱,呱呱呱个不停。 所以,吕不韦知道,今天并不是一个劝说简王坚持战争的好机会,需要换一个方式。片刻后,在吕不韦的邀请下,简王前往了内阁在开封府郊外建设的一座大实验室中。 此刻,熊岩正站在讲台之上,滔滔不绝的开始今日的讲课,底下坐着的则是一排排的学生、大佬。 “熊学士又开始讲课了?”简王颇为惊讶的道,然后,脸上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朕记得,十年前熊学士第一次讲课的时候,讲的是万冰玄光镜的原理,有了此宝之后,大宋就进入了信息时代,从那时起,纵然远隔万里之遥,也能随时随地知晓对面的情况。然后,大宋就产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五年前,熊学士公开讲课的时候,讲解的是法网的原理,从那以后,万冰玄光镜每日所产生的庞大数据,就有了一个家,就有了一个储存的地方,甚至还多出了一套基层系统,可以利用算法,书写具备一定功能的软件,比如大宋搜索,进入其中之后,可以搜索到所有能搜索到的信息。” “法网的建立,进一步的使得大宋进入了知识分享的时代,在法网之上,不仅仅普通知识开始进行分享,就连超凡知识,专门讲述超凡之道的大博主都不止一位。” 虽然简王的心里对于熊岩通过法网普及超凡知识的举动很是不爽,但他也没办法,他根本就拿熊岩没办法! 时至今日,法网的好处,已经不是简王自己一个人能看出来的了,甚至都不再是简王一个人可以动的了。 当年年轻不懂事,没想到法网这么有前途,忘了索要最基本的权限,上一次索要权限的时候,却遭到了全天下火劫、风劫真人和先天高手的反对,数百位真人、先天齐齐上书反对,当时就吓得简王连忙说,这都是奸臣蛊惑,然后把上书的文官给贬到海南岛看海去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这位前往海南岛看海的文官,直接半路上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病死了。 然后就是他的儿子,也跟着病死了。 最后,他婆娘见机得快,直接召集当地的公众人士,宣布和死了的他解除婚约,并带着仅剩的小儿子,改姓,让小儿子随自己的姓,这才活了下来。 “这一次,朕碰巧遇上了,一定要好好的听一听。”说着,简王就走向了阶梯教室,吕不韦则是临时给他找了个没人坐的座位。 对于简王的到来,熊岩是知道的,但也只是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开始自己的讲座。 “七年前,我提出了符文学基础,五年前,我在法网之上,上传了符文学入门,三年前,我上传了基础符文学概论,在这本概论之中,我列举了三万多枚功能不同的基础符文。” “今日,给大家讲解一个简单的现象,然后提出一个小目标,如果这个小目标能够实现,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说到这里,熊岩笑了笑:“多的就不说了,下面讲述开始。今日的讲述,从四百毫米等降水线开始!” “首先,讲述一个基础概念,降水量。每年,每个地方都会降雨,如果将所有的雨水加在一起,那么不同的地方,这个数值是不一样的。” “但其中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分界线,叫做四百毫米等降水线。超过这个数字、低于这个数字,都会发生一些非常神奇的现象!” “在大宋,如果将四百毫米等降水线在地图上连接起来,那么就是这一条:即大兴安岭-阴山-贺兰山……” “看到这里,诸位有什么想法没?”熊岩问道。 等了几秒钟,熊岩就自己开始回答了:“这条线,是农耕和游牧的分界线,是东南和西北的分界线,是种植业和畜牧业的分界线,是……” “说点大家都能听懂的,这条线的一侧,可以种庄稼,另一侧,不能!这条线的一侧,是农田,是农耕,是大宋,另一侧是草原,是游牧,是大辽。当然,燕云十六州也是大辽,那里的降雨量毫无疑问是高于四百毫米的。” “为什么草原不能种地?根本原因是缺水!如果强行在草原上种地,第一年往往能有不错的收成,可是到了第二年,收成就会急剧下降,而到了第三年,这块地就会直接板结化、盐碱化,甚至是向着沙漠演化。” “而我们这里的平原呢?年年都能种,就是有的时候土地肥力不够,得休耕、轮种,让土地得到修养之后,才能接着种。但毫无疑问的是,我们这儿年年都能种。” “根据这个现象,引发了我的思考,如果,我们使用某个办法,让草原、西北之地的平均降雨量,超过了四百毫米会怎么样?这是不是意味着,那里从此以后,也可以年年种地呢?” 说到这里,底下的众人,已经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当然,都是通过精神意志,所以单纯的从外表来看,他们还都是很冷静的,可若是用精神力来看,就会发现,底下已经是乱糟糟的了。 “这不可能!” “十年前,你能想到法网的存在吗?十年前,你能想到轨车的存在吗?” “一年前,你能想到火车的存在吗?” “五年前,你能想到大宋搜索的存在吗?” “今天之前,你能想到四百毫米等降水线的存在吗?” “安静!” 敲了敲桌子,熊岩接着道:“然后我就开始研究,研究降雨的原理,研究四百毫米等降水线的分布。” “成果呢,已经有一些了。我这里只简单的提几句,具体的原理,具体的实验过程,我会稍后上传我在法网之中的个人空间,感兴趣的可以关注、查看。” “简而言之,空气中存在着大量的肉眼不可见的水汽,这些小水滴在满足一定条件之后,就会聚集到一起,变成大水滴,变成我们肉眼可见的雨水,从天而降。至于为什么豆大的雨滴,从千米高空砸下来,一个人都没砸死,这就涉及到另外的力学问题了,此地就不多说了。” “庄周道友游览天下,曾经提出了季风的概念。而我研究季风之后却发现,季风可以把大海之上的水蒸气,给吹到大陆之上,季风也可以把某地的水蒸气,吹到几百里之外甚至是几千里之外的地方。” “然后我就发现,大兴安岭-阴山-贺兰山这一条四百毫米等降水线,看上去全都是高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 “当我进行实体考察,当我顺着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的水汽跑上一趟的时候,我就对降雨的形成、大雪的形成,四百毫米等降水线的分布,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 说到这里,熊岩就摇了摇头:“以往的时候,难道没有其他真人发现这一幕吗?不,其实是有的,但那些真人,不学数学,脑袋里也没有数学的思维,他们不懂的数学的重要性,更不懂的用数学来观察世界,用数学来统一世界!” 啪啪啪 用力的敲了敲桌子:“所以,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曾经说过,自我以后,天下间将分为两个时代,旧时代和新时代!” “在以前的旧时代里,人们凭着感觉做事,侥幸满足条件了才能成功,然后人们把这称之为幸运。” “在今后的新时代里,人们通过数学观察天地,观察满足事物前提的所有条件,用数学来理解世界,然后只要研究透彻了,在满足条件之后,实验多少次就成功多少次。” “旧时代的真人们,就算观察天地的时候,发现了这一幕,他也无法很好的将之描述出来,更无法将之清楚的记录下来,因为我们的语言,是有极限的,很多事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说到这里,熊岩向着底下的众人,发出了一个王之蔑视,左手插着腰,右手提着茶杯开始喝水。 孤独咕嘟咕嘟 灌了一会儿,熊岩接着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想家了,我想亲人了,我到底需要如何描述,才能让别人第一时间就知道,我到底有多想家,我到底有多想亲人?如何能让人感同身受,而不是干巴巴的看到一个:我想家了。” 你想家了,到底有多想? 我从这一行字之中,只能知道,你确实想家了,但我真的无法判断,你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比如睡不着觉、失眠?比如茶饭不思?比如,快要疯了?比如,已经疯了? 对吧,外人根本无法从一句我想家了就判断出具体情况。 “旧时代的人,使用语言,无法清楚的描述自己的感受、所见所闻,只能用玄之又玄的话语来描绘,什么道可道非恒道,还有道法自然,一个个的听起来非常的高大上,但这却导致了一个结果:懂的都懂,不懂的怎么说都不懂!” “最直接的的后果就是,大量的旧时代神功秘籍,只有到了有缘人的手里,才能发挥出效果,在其他人的手里,看了一眼不懂,看了一遍还是不懂,看了十年,该不懂还是不懂。” “但是数学不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