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清凡的心情复杂,他又看了两眼似乎也被鼓舞到的石青与程梓睿,说:“………喂,你们三个小家伙,这种话我以前难道没说过吗?” 程梓睿:“说过的。” 石青:“……呃,教练你经常说…” 韩潇:“那不一样啊教练!你看你平常总是苦口婆心的跟我妈似的,而舟哥可是跟我们同一辈的啊!光看舟哥打球就看得我热血沸腾!舟哥说出来的话明显比你更有说服力啊……” 陈清凡:“………”有点受到打击的舅舅安慰自己,算了,不管是谁说的,有用就好。 又跟程梓睿也随口说了两句后,苏舟站到了石青的面前。 苏舟沉默了片刻,郑重的弯下了腰。 石青吓了一跳,急忙跳开。 苏舟苦笑着抓了把头发,羞赧中带着尴尬:“别躲,这一下你受得起,我刚才对舅舅说,我大约从半个多月前起变的非常的……过了度的傲慢,石青。”苏舟叹口气,认真说,“我要向你道歉,对于擅自把你的名字改成了我的名字这一点。” 石青回过神来,无言小会,说:“……你是从教练那里知道我不想和国外人打球的吧?” “……舅舅不是在餐桌上说闲话的人。”苏舟顿了一下,说,“比赛前的那几天他很烦躁,有一次舅舅在书房里说话时,我碰巧听到了一点………你有一天和舅舅打过电话了吧?” 石青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的场景,他的名额本来就是临时定下的,相当于今天周六比赛,周四晚上他才同意了出席这场友谊赛,而当时的情况是—— 哪怕对手从德国人换成了英国人,他也仍然不想比赛,教练拉着他好说歹说的打了快要一个小时的电话,他才终于念着师恩答应了下来。 一时之间,石青没有回话,空气凝固成石。 裁判过来催促了,这么干愣着不是个办法。 陈清凡忽然压住了苏舟的肩膀,按着他又让他低下了头去:“石青。”清凡老干部看着石青的眼神无奈极了,他叹气说,“无论怎么说,篡改名单这种事不对就是不对,这一躬你受着,还算这小子长点心眼,就算他不说,本来我也打算在赛后压着他去给你道歉的。” 陈清凡等人返回赛场,苏舟跟着医生回了医务室,几乎是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时,苏舟是自然睡醒的,额角的疼痛在受伤的几个小时后彻底晕开,就像脑门上有着一个薄薄的钢片在不停的压戳,酥麻不已,又酸又痛。 还没睁开眼,苏舟就不自觉的捂住额角,他疲倦的睁开一丝眼缝,侧过了头,余光中的窗外灯光闪烁,已经入了黑夜。 “醒了?”一个声音说。 苏舟撑着床铺半坐起来,向四周扫了一眼,医务室内分外空荡,只有陈清凡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茶杯中热气氤氲,叠起的双腿上放了一本本月最新的乒乓杂志。 玩不死他的! 另一头,同样彻夜未睡的不止苏舟一人,作为这场跨国爆博大战的发起者,安德烈对这件事的关注度比苏舟还要大上许多。 安德烈对自己的粉丝倍有信心,那些骂他傻逼把苏舟夸上天的人,他已经选择性的眼瞎无视。 虽然安德烈不懂中文,但是他看得懂数字,瞅着米勒找出来的渣浪微博左侧的几串阿拉伯数字,安德烈不屑一笑,他本来觉得吧,自家粉丝的战斗力杠杠的,尤其是还有那么一些冲动的,把苏舟的地址爆出来后,他的真爱死忠粉们一出马,还不是分分钟让这小子哭喊爸爸重学做人的节奏? 谁知道…… 被教做人的是他自己,疯狂刷屏的各式表情包占据了笔记本电脑的整个屏幕,让安德烈成功懵逼,那发图的速度何止是一秒一个,简直是一秒换屏,五颜六色。 咱们不需要打字说话,单单发图就能玩死你。 头一次见到这种用语言难以形容的表情包攻势,硬汉如安德烈也不禁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不愧是足球第一的中国,虽然在乒乓球方面特别垃圾,但球迷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全程围观的米勒心有戚戚的点点头,见安德烈洗漱上了床后,伸手关上了床头灯。 苏舟睡得很晚,但这具身体的生物钟似乎和他本人一样,在早晨六点半左右就准时的睁开了眼。 苏舟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惺忪的双眼中满是泪水。 他抱住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头埋在枕头里想再睡一觉。 好困…… 然而醒来后就睡不着了。 赖床十分钟无果,苏舟揉揉一头乱翘短发,简单洗漱后,开始了每日不少的清晨锻炼。 谁知道,他刚刚拉开房门,就看到了自家舅舅。 帝都一般在11月份就开始供暖,陈清凡穿着一身简单的居家衬衫牛仔裤,袖口被他挽到了小臂处,他靠在苏舟房门对面的走廊过道上,也不知道站在这里等了多久。 陈清凡盯着苏舟额上的纱布,和昨晚比,明显变了颜色。 这小子,一定是冲澡洗头时完全忘了他还有伤。 苏舟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立马暗道不好,自家舅舅一定要给自己来一通爱的说教。 但是粥粥想多了。 二十分钟后。 苏舟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陈清凡处理着苏舟的伤口,他刚把纱布撕开,就看到里面的伤口有些化脓的倾向。 “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将有些化脓的伤口重新清理消毒,陈清凡的声音很轻,问,“你真的有朝着职业乒乓球发展的想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