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艽x祁宴-《替身要有替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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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伙计们也很快闻声赶了出来。
双方迅速呈对峙状态,胡艽黑着一张脸,“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不会拆,也不会签字,少费劲了。”
“胡小姐,我们的项目是拿到政府批文的,会准时按照计划开工,我过来是善意的提醒,希望到时候不要弄得太难看。”
胡艽挑眉:“哦?多难看。”
“如果胡小姐坚持己见,我们不排除会采取强拆的方式,还请胡小姐早做决定,这是我们商讨后新给的赔偿价格——”
合同上,原先提到的两百万已经变成了四百万。
还涨价了,真给面子。
然而胡艽根本不为所动,一把撕了合约,丢在地上,冷冷道:“那就来强拆,我等着。”
其中一个负责人有些恼,“胡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一直在身后没出声的祁宴皱了皱眉,“喊什么喊。”
很平的音调,却足以听出语气里透出的不悦。
那人眼神落到祁宴身上,微微震惊,眼看“宴少”的宴字已经到了嘴边——
“你闭嘴。”祁宴利落阻断他的话,“几个大男人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还挺得意?”
“可我——”
“可你妈的可。”
祁宴不知道是哪里没通知到位,明明和祁叙说好了三个月的时间,上面的人为什么又来催。
怕露馅,他马上勾住胡艽的肩,勾到自己怀里,“这我的人,有什么回去叫你们老板来跟我谈,别欺负人家小姑娘。”
祁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又搂着小老板娘说是他的人,一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闭了嘴转身离开。
祁宴松了口气。
胡艽看着勾住自己的那双手,怔了几秒才回神似的无情甩开,“想死啊你,占我便宜?”
“……”祁宴有些无奈,“小姐,我刚刚好像是在帮你吧?”
旁边的陶秋秋也小声说:“对啊艽艽,刚刚是白九哥帮了我们呢。”
胡艽当然知道。
她只是,莫名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都说患难见真情,刚刚发生的事虽然很糟糕,但这个吃霸王餐的男人倒是一下子没那么可恶了。
胡艽定了定心,看着祁宴,“愿意留下来打工?”
祁宴心里一动,“嗯。”
“什么都肯干?”
“对。”
胡艽思考半晌,“好。”
她转身对着整个院子里的员工说,“那白九从今天开始就留在客栈帮忙,既然成为了我们的家人,就要守我们的规矩,八大守则必须要记得。”
八大守则就是祁宴每天听到的那通传销式的口号。
他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马上叭叭儿念了一遍表忠心后,胡艽很满意,“不过从今天开始,咱们的八大守则要加一条。”
众人好奇,“加什么?”
胡艽往前走了两步,认真地清了清嗓,“祁叙王八蛋,不要脸!”
所有人一听乐了,跟着念道,“好,祁叙王八蛋,不要脸!”
祁宴:“……”
胡艽垂眸考虑片刻,“再加一条,祁宴也是王八蛋。”
祁宴:“……?”
关我什么事????
祁宴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连着自己一起骂,故作不解:“祁宴是谁,为什么要骂他?”
陶秋秋解释:“因为我们收到消息,这几天祁家大少爷不在青云山,祁家二少爷在帮忙代管项目,刚刚那些人肯定是他派来的,呸!”
祁宴:“……”
胡艽睨他,“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认识那个祁宴?”
“不认识。”
“那你几个意思?”
在一众群情激昂的期待目光中,祁宴闭了闭眼,被迫激情辱骂自己——
“嗯,祁宴王八蛋,王八蛋祁宴。”
……
一个想招揽生意,一个费劲心思想留下,两人心思不谋而合,加上巧合地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这件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只是胡艽毫不客气地拿回了自己房间的居住权,给祁宴重新安排了一个客房。
一切比预计得要好,直到祁宴问胡艽:“那我的工作是?”
胡艽:“接客。”
祁宴:“……”
从那天开始,堂堂祁家二少爷成了“一池明月”客栈的小工,主要职责就是每天打扮的帅帅气气的,在院子里晃荡,吸引游客,尤其是女游客的注意。
别说,靠着那张能为非作歹的脸,客栈的生意果然好了起来。
没过多久,甚至还成了青云山的网红客栈。
其实胡艽的小客栈原本在一众农家民宿里就算得上是有特色的,从建筑到全员汉服的装扮,再加上多了个帅哥坐镇,生意迅速回转。
祁宴或成最大功臣。
眼看着逐步得到胡艽的信任,祁宴也悄然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他会见缝插针地在大家聊天时灌输自己的观点,例如——
“我觉得可以跟度假村提高价格,再加两百万。”
“他们有政府批文,这里迟早是要拆的,你还不如提一点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你才20岁,就打算在这山上终老?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无论祁宴怎么扭转,胡艽总还是一句话:“给我一个亿都不拆。”
那天两人一起下山采购食材,静静地走在小路上,再次聊到这个话题,胡艽忽然打开了心扉似的跟祁宴说:
“其实你来之前,我真的动过签了的心思,你看陶伯,吴阿姨,柳爷爷……他们都是跟着我外公一起守护这里的人,可客栈到了我手上却经营不下去了,我自己倒是可以出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可他们怎么办。”
“我想过把客栈卖了,给他们每人一笔养老费,也算不枉他们半辈子辛苦,可是……”胡艽说着转过头看着祁宴,“你来了,改变了我们。”
祁宴:“……我?”
“是啊。”胡艽笑了笑,“现在生意逐渐好起来,他们也不用一把年纪还要离开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
祁宴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并排走着,就这样无声了很久,胡艽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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