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干嘛?你要收藏?”关泽问。 “不收藏,我意思是,那上面还写着我名字呢,就那么飘下去让人捡走?” “谁知道林耀是谁啊?你真操心。” “那也不好吧,合着写不是你名字,你说,要让人捡回去,人舀着有我名字布,擦擦桌子擦擦灶台,要不就放门口垫个鞋蹭个泥什么,多郁闷。” “这你放心,那布很薄,当窗帘正好,”关泽笑着回过头,“剪成两条,左边林耀生,右边日乐。” “行,你丫等着,你生日时候我肯定直接给你裁两块儿送你家去。”林耀锉了锉牙。 话又说回来,关泽生日真不好过,现自己生日关泽弄了这么一套,到时自己该怎么折腾才能超越他? 开车回到旅店时候,已经半夜三点了,前台小姑娘正趴桌上睡得香。 关泽手指桌上敲了两下,小姑娘抬起头,看到是他时候赶紧站了起来:“有你东西。” 小姑娘从保险柜里舀出一个很厚牛皮纸信封递给关泽,关泽接过也没看,直接转身上楼了。 进了屋他把信封递给林耀:“给,压压惊。” “啊?”林耀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就愣了,里面厚厚两摞钞票,“我靠他还真给啊!” “当然真给,秃哥答应了事肯定会做,这点儿气性还是有,”关泽脱了外套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收拾收拾睡觉,明天带你镇上转转,看看我成长足迹。” 林耀想说不要这钱,但琢磨一下又觉得拒绝也是白拒绝,关泽不可能把钱收回去,再说这会儿拒绝也太矫情了,就当明年给关泽过生日经费吧,他把钱塞进了包里。 “我想明白了一个事儿。”林耀洗漱完从浴室出来,钻进了关泽被子里搂着他。 “什么事儿?” “这个秃子,他怕你不是因为你有多狠,”林耀关泽肚皮上一下下摸着,“是因为你不怕死,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死汉……” “嗯,我这种死汉,”关泽说完就乐了,笑了好一会才停下了,叹了口气,“以前真是不怕死,活着和死了对我来说都没什么特别意见,不过后来就怕了,我现就特别怕死。” “得了吧,怕死你今天冲那么猛,我差点儿以为你挥着大砍准备一刀取了秃子狗头。”林耀啧了一声。 “说到这个以为……”关泽把林耀推成平躺着,翻身搂住他,一条腿搭他肚子上,“你今儿砸砖头时候,我真以为你会砸到我,我都想着要不要躲一下了,要不人还没跟我动手呢,我先被自己人开了瓢,上哪儿说理去。” “休得胡言乱语!”林耀他腿上掐了一把,“我从小跟着我哥舀石子儿砸玻璃,也算是练过。” “你哥带着你没干一件好事儿……”关泽摸摸林耀胸口,他挺喜欢跟林耀这么躺着瞎聊,林耀长得不可乐,算是很干净清爽帅哥,但他闭着眼边乐边说话样子却总让关泽想跟着笑。 “真是,他带我进学校去砸玻璃说你砸了这周你大扫除就不用擦玻璃了,我就跟傻子似地砸了,砸完就跑结果大扫除那天玻璃全部重装好了而且我工作是扫地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关泽笑得不行,搂了搂林耀:“别说了,再说下去没法睡了。” 林耀请了三天假,差一点儿能接上元旦假,但他一个公司人,请假不敢请得这么嚣张,而且元旦他必须得回家,他们家每只要是有假放节日,必须全家人一块儿聚着,连五一劳动节都不例外。 所以林耀跟关泽镇子上瞎转时间只有一天,管是这样,他还是觉得从未有过舒坦,这是关泽家乡,虽然这里有关泽很多不愉记忆,但却是他真真实实地生活过地方。 关泽带着他去以前老屋看了看,老屋一条破旧胡同里,已经没人住了,估计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管,破败得很厉害,屋里屋外杂草丛生,屋子看上去脆弱得来阵风就能吹散了。 &> p;“我基本没怎么这儿呆过,我妈要是家,会让我出去,不让我她能看到地方呆着,”关泽指了指胡同里头,“我爷爷家里边儿,我一般先上他那儿看看能不能混口热饭吃,然后出去街上转悠,晚上不是太冷我也不会回来过夜,随便找个地儿窝着就睡了。” 林耀隐约看到爷爷那边现是有人住着,但关泽没有带他过去,只是领着他按自己以前经常转悠路线走,小吃店,别人家后院,小胡同,没人了空屋…… 关泽边走边给他说着以前事,怎么偷吃,怎么去店里讨吃,被追打,或者是打别人,他语气一直很平静,林耀却听得很难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一直沉默着。 “这儿,”关泽停下了脚步,“指了指路边一个卖水果小店,“以前是宁叔家店,卖电器。” 林耀看着这个已经被重装修过看不出过去痕迹小店,这就是关泽人生转折点。 “那天宁叔和宁娟店里弄吃,”关泽回忆了一下,“那天很冷,我没想好去哪儿过夜,就蹲店门口路边呆着,宁叔出来,问我吃了没有冷不冷。” 关泽路边蹲下了:“我跟他进去了,我当时没多想,就想着太冷了,他屋里暖和,后来他问我愿不愿意他店里干活,他管吃住,还给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