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结发,吾姮卿卿-《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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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姮卿卿……,吾姮卿卿……,吾姮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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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君庭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凤乘鸾又一个人睡了几个时辰,才起身沐浴更衣时,诗听便真的从外面带了个女医进去,入门前,秋雨影还专门拦了,又细细交待了一番。

    凤乘鸾全身都是尴尬,本不想给人看见,可还是被诗听瞧见了手腕上的淤青和印子,于是又哭着闹着要出去和阮君庭拼命。

    她跟一个小丫头也讲不明白,只好勉强答应给女医检查一番,也好让诗听放心。

    女医该是在达官贵人家里这种事见过的多了,倒也手脚麻利,飞快地看了外伤无碍,又顺手诊了脉,之后便匆匆收拾收拾,低头出去了。

    等屋里就剩下主仆两个,诗听还跪在床边,心疼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小姐啊,我昨晚就该拼死冲进来救你!要不,咱们逃吧,躲得远远地,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凤乘鸾已经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呼呼呼……,又睡着了。

    ——

    这一晚后,一连好几日,凤乘鸾都再没见到阮君庭,白天不见他人,晚上也不回来睡。

    夏焚风和剩下四个锦鳞卫也全都带走了,只剩了秋雨影给她。

    她也正好落得清闲,每晚睡个好觉,白天就窝在将军府中好吃懒做,闷了欺负凤朝恩一家为乐,顺便摆布着手中的几张牌,静待鹿苑马球赛的到来。

    埋在宫里的暗线来报,景元熙母子昨日起了争执,从那日施若仙提前动手来看,她已经看到了凤乘鸾的危险,甚至沉不住气了,可景元熙的心窍,注定糊了屎,已经不可救药了。

    这母子之间,有了一道裂痕。

    凤乘鸾手中拈着一朵蔷薇花,指尖一掐,摘了一片花瓣。

    皇后宫中的人递出消息,容婉急招容虚成进宫,父女两个为凤家帅印这个烫手山芋急得团团转。

    容虚成身为国丈、丞相,本已权倾朝野,如今手中又落了个兵权,那便是一座捧杀的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人人都说你要反,你便除了谋反,再无生路。

    而身怀六甲的容婉,不管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在做太后还是公主之间,一定会选择前者。

    容虚成想尽快甩掉这只烙铁一样的帅印,可容婉却是如获至宝。

    这父女之间,也必定有了一道裂痕。

    凤乘鸾的指尖,又无情撕掉一片花瓣。

    景元熙自登基以来,急着想要将军政大权全都揽到手中,于是,军权上,先拜了个外强中干的凤朝恩为帅,又将凤家军在南渊布防的一盘棋打成散沙,等到各路凤系军阀心生怨怼,各自蠢蠢欲动,欲取凤朝恩而代之时,再加以收拢,最后将南渊兵力的实权,逐步收归到景氏手中。

    而朝政方面,最大的绊脚石就是把持朝堂大权的容虚成,所以,凤乘鸾提出将帅印赐给容虚成地要求,景元熙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他等的就是他造反!

    这君君臣臣之间,早就有了的裂痕,就帮他们再撕大一点好了。

    一片花瓣,飘零而落。

    至于秦王景元胤,先帝的第二个皇子,一向韬光养晦,锋芒内敛,景元熙这个喜怒无常,残暴无道的昏君若是死了,秦王在朝中元老的簇拥中继位,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之事。

    凤乘鸾将第四片花瓣,那近眼前细看,之后,眼中精光一现,噗地一吹,那花瓣,便随风去了。

    父帅和大哥那边,已经将散落在南苑各处的忠心之部,能收尽收,有了这支军队与她里应外合,高震山的百花城卫戍军以及宫中的重甲郎官不足为惧。

    凤乘鸾又扯了一片花瓣,手中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花蕊。

    二哥……!

    葫芦山回来的人说,他的痴心蛊已经被驱除了,可整个人却浑浑噩噩,终日借酒浇愁,心智尽废!

    凤乘鸾喉间一阵哽咽,将最后那一点点指甲大小的花蕊,揉了个粉碎!

    最后,她从身子底下掏出龙皓华给的那本《天地万象札记》,又看了一眼泛黄发脆的书页。

    手札上,中间的这几页,密密麻麻画满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圆球,各按着各自的轨迹运行,又十分规律。每一幅图的右上角,都会标注一个日期一日,每一日里,三个球的位置都会有所不同,直到八月二十三这一日,三个球的位置刚好在同一条直线上,而中央的小球正成了一道阴影,将最右边的球整个笼罩其中。

    那右上角,是龙皓华的一行楷体小字,;八月二十三,正午,日全食。

    日全食,就是天狗食日啊。

    ;外公啊,我可全信了你了!

    凤乘鸾懒懒哼唧了一声,便将泛黄的手札;啪地扣在脸上,睡觉!

    ……

    可这场觉没过多久,就被轻微的开门声搅合了。

    诗听又引了新的女医进来,秋雨影则照例立在门口,远远地候着。

    这些日中,阮君庭不在,这个人倒是比平日里殷勤许多,一连四五日,都会让诗听从外面找一名不同的女医前来,替凤乘鸾请平安脉,美其名曰替主子善后。

    直到她已经活蹦乱跳地满院子折腾长凤刀了,这女医也没断。

    凤乘鸾终于忍无可忍,;秋先生,你到底在琢磨什么,不如明说吧。

    秋雨影从院门那边过来,神色依然谦恭温和,却比以往多了几分思虑,几分疏离,;凤小姐既然开口了,那秋某不妨直言,此前请女医问诊,的确是为殿下分忧,可无意中,却诊得一些令人忧心之事。

    诗听当下就不乐意了,;啊!姓秋的!我以为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没想到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秋雨影岿然不动,平和道:;秋某替殿下打点家事,还谈不上需要利用一个小姑娘。只是在下身为男子,许多事有所不便,又不能亲力亲为,只有麻烦诗听姑娘而已。

    ;你……诗听叉着腰跳脚,;小姐,咱们把他赶出去!他趁着殿下不在,就在这里个欺负你,胡说八道!您身子骨好好的,哪里来的什么忧心之事?

    ;好了,听听,你去帮我把厨房的甜汤拿来,我口渴。其他的人也都退下。凤乘鸾知道秋雨影不是一个遇到一点事就大惊小怪的人,心知不是什么好事,就将人都打发了。

    ;小姐!

    ;听话,快去。

    ;哼!诗听气鼓鼓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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