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原本寂静的夜里多了无数的黑蝴蝶,更加瘆得慌了。 玄君抬头看着纸蝴蝶,问我:“为什么都是黑色的?” “隐蔽容易。” 玄君看我:“离教授还参加秘密活动?” “我还参加地下间谍活动。”我没好气说,肩上落下一只纸蝴蝶,我去看他,纸蝴蝶有我的手掌大,触须很美,身上还有淡淡的磷光,蝶翼平铺下来好像一把扇子,十分美丽! 玄君把手送到我肩膀上,示意纸蝴蝶过去。 纸蝴蝶根本不理他。 “你怎么没去?”我问纸蝴蝶,他估计是蝴蝶王,在我肩上偷懒的。 蝴蝶王告诉我,已经足够了,还有几只空闲下来的,去了其他地方。 我和玄君去其他地方,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 我偶尔就会回头看看,玄君也陪我看,但是偌大的村子就是找不到我要找的东西。 玄君和我绕了两圈,回来也没有再出事的地方。 倒是走到村长家里,村长家没人,所以灯是灭的。 我奇怪:“我们走到迎面,怎么没看出来呢?” 我没看出来情有可原,玄君也看不出来,就太奇怪了。 玄君嗯了一声,我们还是打开门去村长家里看了一眼,村长是一个人,家里没有其他的人,所以灯没开也正常,院子里一切正常,我和玄君看了看,就从村长家出来了。 正打算去后面看看村长,这都大半夜了还没回来,刚走了没多远就看到村长回来了。 村长走的着急,一边走一边擦汗。 见到我和玄君村长停下来:“大师。” 村长和我们打招呼,玄君看了他一会:“刚刚有人冒充你,去过村里的一家,我们跟他走了对面,但他跑了,那家死了个女人。” 村长一听脸都绿了:“死了?” “嗯。” 村长急忙朝着来路看去,看到一户人家没有开灯,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进门后把那家的男人喊了起来,他这一喊,村子里的人起来了大半,大家都往外面跑,这样一来,村里其他的人也就都不用睡了。 我和玄君过去看,那个男人抱着他妻子哭的撕心裂肺。 原本就诡异的村子,被男人一哭,更加的诡异了,感觉有一个诅咒笼罩在村子上空,让村子里的人走走不了,活活不成,大家相互不说话,注视着哭着的男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呆滞的。 没人庆幸死的不是他们,都只是担忧下个轮到谁。 村长说了半天话,让大家都先回去,找来了棺材匠连夜打了一口棺材,准备给女人用。 要不是我看棺材匠年老体弱,指不定哪天就断气了,我就把他当成害人的人了。 棺材匠六十几岁了,一边打棺材一边擦眼泪,我走去看他,他看了我一眼急忙擦了眼泪,问我是谁。 “我是来办事的先生,没看好死了一个,您这怎么一边打一边哭?” “死的都是年轻的,我们这年纪大的也不要,造什么孽了,一年生不出来两个,这不是要绝了我们水月村么?” 棺材匠一边哭一边说,手里握着锤子砰砰的打棺材。 听见棺材匠说,其他的村民也都哭,有些实在待不下去,只好转身离开。 看着那些离开的村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有些事情,没人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就只能放任不管。 而被放任的人,就只能等死! 其实面对突来的死亡并不可怕,死只是一念之间,瞬间而已。 那样的痛苦并不残忍,甚至还没来得及痛苦,就已经死亡。 但相比之下,那些明知道死亡已经降临,却还活着的人,才真正叫人恐惧! 棺材打好,棺材匠擦着眼泪走了,我便跟着棺材匠回了他家。 棺材匠家离着村长家倒是很近,两家对门。 棺材匠走一路哭了一路,我跟着到了家,他回头看我,一双眼睛都快哭瞎了,要不是天亮了,估计他要到我跟前看看,我到底是谁! 棺材匠看了我半天,问我:“你跟着我干什么?” “没去处,有些饿了!” 棺材匠一脸茫然:“我家是开棺材铺的,平日里没人来,也没人敢来,你既然是村长家请来的,那你去村长家,我一晚上没歇着,我也该睡了,指不定一会谁跑来,家里又死人了。” “我父母是考古学家,我和我哥也是,我们家一家都是研究棺木的,你家开棺材铺,我对各种棺木都有研究,正好进去看看。” 我一说,棺材匠更茫然了,他想了想,才让我进去。 而我一进门,便看见了他家门口趴着的那条大黄狗,那条狗显然也看到了我,可他非但没咬我,竟有些胆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