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嬴政说道:“今日,寡人与你们先议此事,如何对儒家?” 冯去疾老脸抽搐,已然是极尽的压抑这愤怒,随后杀气肃然的说道:“大王,臣身为御史大夫,监察天下不法,以为儒家欲复辟三代古制,此番藏书已然证据确拙,儒家先行抗法,我等无需所顾忌,当以强硬对之,不杀儒家,天下难安。” 李斯说道:“臣赞同御史之言,儒家愚顽无行,屡抗秦国法令,种种劣迹必要天下皆知,若是其他臣民,任谁,也是责任难逃,何况今日的儒家?大秦法不二出,天下例无法外之人,而儒家不思大王善待之恩,尽沦为复辟鹰犬而自居,足以证明其不可救药,若不依法处置,大秦法统何在。” 焦茅说道:“儒家想要复辟,不可自拔,老臣百思不得其解,自古至今,几曾有过如此丧尽天良的学派,嘴上天天说民心天心,可他何曾想过百姓的生计,交他做官兴盛闻名,他却不做,偏偏要做王道诸侯,这还是治学之人么,全然一批读书虎狼。” 周青臣身为博士,真要说,此次博士叛变,他是难辞其咎的。 此时,更是通红着脸,道:“依法而论,儒家确实该处置,臣无异议。” 昨日的朝会,众人本就因为找不到儒家的经书而在朝堂上大争,谁也想不到,这才过了不到十二个时辰,儒家藏书的证据已然落在了眼前。 众人不自觉的朝着熊启看去。 熊启的两眼神色闪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就如此的简单就找到了藏书,当初,定下藏书的时候,他本就在场。 如果真要证实,这地图是真的,那必然也是儒家某个核心的人出卖了儒家。 可问题来了。 核心的儒家子弟,能够知道藏书的位置的人,那必然也是知道他熊启的。 可他到底暴露没有? 如果暴露了,以秦法来算,他熊启是死罪啊。 这会不会有诈? 想到这里,熊启的心脏是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嬴政忽然出声,说道:“既然诸位意见一致,儒家公然抗法,自当该杀,相邦你以为如何?” 嬴政的声音有些寒。 熊启听到被秦王点了名字,浑身不自觉的一阵颤抖。 熊启微微颤抖的说道:“老臣主张处置儒家,但不敢赞同大杀儒家!” 嬴政不怒反笑,说道:“哦?那相邦说说,为何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熊启根本不知嬴政到底知道多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自古以来,书生意气不应时,此等人看似口如利剑悬河滔滔,然则,却极少真有担待,以臣揣摩,儒家纵然想要复辟古制,充其量,也只是做做文事谋划,断无作乱的胆魄了,华夏三千年以来,革命者,叛逆者,暴乱者,弑君者,几乎没有见过一个治学的书生,此等人,不理睬也罢,当年战国纵横之事游遍天下,看谁不上心,便开口怒骂,可哪一国有是被骂倒的?留下儒生,真可彰显我大秦兼容之海量,臣以为,此乃上策。” 熊启的话,让举座一时惊愕了。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相邦怎么依旧还是如此说话? 李斯早就对熊启忍无可忍了。 看到嬴政已然面色不善,立刻说道:“相邦此言差矣,小看乃是误事,大看乃是误国,天下大势固不成于书生,让却发于书生,壮于书生,若无书生,叛逆也好,革命也好,十有十败,书生乱国,其为害之烈,不在操刀主事,而在鼓噪生事,在滋事发事!!大王,长堤之一蚁,大厦之一虫,书生之乱言也,书生若怀乱政之心,必为反叛所用,其鼓噪之力,谋划之能,安可小视,孔子这个书生如何?其言可生乱,乱可灭国,我等治国大臣,岂能以小仁而乱大政?” 李斯的话,可谓句句如利刃,刀刀不离儒家心腹之外。 让熊启一时闭了嘴。 嬴政大拍案几,重重的声音在小小的书房里回荡,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嬴政怒骂道:“相邦,寡人问你,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秦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