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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看!”秦淮茹加重了语气,“你还有道理了,抢人家东西,把一奶奶气到住院,偷人家钱,你这是给我长脸了不是,一再骗我是卖废品,为什么人家说你就没去过!”
儿子的执拗,让秦淮茹很气恼,一大爷一家子算是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家好,婆婆没出来前,三孩子都是一大妈帮着照顾,可现在这么没皮没脸的事儿子都做了,他这是典型的白眼狼啊,一大妈都被气倒住院,现在棒梗还好意思给自己甩脸子,真是反了天了。
自己辛辛苦苦、忍辱负重换来这个下场,婆婆,婆婆不是个省油的灯,儿子儿子是个惹祸的精。
“有啥火别冲孩子撒,冲我来,我们老贾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能耐了你,儿子挨了打,你不去找那个小王八蛋算账,冲我孙子使什么利害。”
贾张氏连忙下床,护住棒梗,棒梗一时间觉得天大地大,还是奶奶最大,爹亲娘亲,奶奶最亲,浑然忘了自己挨揍奶奶连个屁都没放。
已经拿起竹条的秦淮茹见儿子被婆婆护住,不讲理的婆婆,不争气的儿子,想到自己转岗过来后的种种委屈,再也忍不住,心里委屈无比,一屁股坐下,仍由眼泪默默流淌。
“出息了你,儿子挨打,你哭个啥劲,让你找人收拾姓朱的,你支支吾吾,不是找到靠山了吗,靠山呢,不管用叫什么靠山,天天回来这么晚,也不知道去哪撩骚,指望你,孩子都得饿死。”
贾张氏的话句句扎心,知道婆婆的德行,这些扎心的话却让秦淮茹倒是冷静下来,棒梗今天必须得好好收拾,让他好好长长记性,要不以后把祸闯到外面,那才是没法收拾。
秦淮茹伸出的手被棒梗躲开,棒梗再次缩回最最疼他的奶奶身后,贾张氏当双手一张,拦住秦淮茹。
“我管我儿子,你别拦。”秦淮茹轻擦眼泪,“这孩子不管教管教是不成了,再不管真就得让公安管了。”
冷静下来的秦淮茹脸色不好、语气不善,让贾张氏一愣,好几年了,好几年秦淮茹没这样和自己说话了,仿佛儿子刚走,当时黑化的儿媳妇又回来了。
“那也是我孙子,就不让你管,你说我这三年不在,你把孩子管成啥样子,还好意思,都不知道你这见天的,在招待所和谁鬼混,管孩子都没空。”
说着就来了劲,她对秦淮茹让她每天管三个孩子的晚饭很不满,关键三个孩子也嫌她做的难吃,想偷偷打打牙祭吧,两个小不点老是跟着,再往后,棒梗也放了假,更没指望,这身肉估计是再也没机会找吧回来了。
“我鬼混?!”秦淮茹只能提高嗓门,用大声反问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我鬼混?好吧,我鬼混了,我要不鬼混,谁给你每月送吃的,我要不鬼混,谁帮我养这三孩子,我秦淮茹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在单位拼死累活的,在你嘴里就成了鬼混。”
秦淮茹一改平时的风范,彻底放弃对贾张氏的幻想,还以为三年的探监,无微不至的关照能换来贾张氏的一片真心,谁知道这才两个月,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贾张氏被秦淮茹一顿劈头盖脑的反问压下了气势,她也知道秦淮茹一人养活三个孩子,还得不时关照自己在苦窑的生活,肯定是不容易,可这时候不能软了,这要是软下去,好不容易取得的效果就没了,贾张氏才不愿回到儿子刚走,自己被儿媳妇支配的命运。
一双三角眼,眼珠子乱转,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只能耍无赖了
“我是你婆婆,你养我不应该吗,棒梗和这俩赔钱货不都是你生的吗,养他们不是天经地义,这理所应当的事,你也拿来摆谱,好大的脸,你也不打听打听,家里比咱们家孩子多的,多了去了,你见哪个当媳妇的像你这样,自己不管孩子,还理直气壮的,我呸。”
秦淮茹瞪着贾张氏,眼光冰冷,“这仨是我生的,我养,至于你,我凭什么养你,凭你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对得起我吗?都要走了,还逼着我不许改嫁,他也配!我明天就去街道办登记,我就改嫁给他看看,至于你,这三年不是农活干的也不错吗,啥叫身子不好不能干活?您就麻溜的,自个回乡下去刨食,我养不了你。”
想到好好的日子就是因为贾东旭瞎折腾,最后劳改还不收敛,自己一甩手走了,留下自己孤儿寡母苦苦挣扎,自己为了日子过下去,只能违心奉承,秦淮茹就有一股无名火,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贾张氏张着嘴看着陷入癫狂的儿媳妇,彻底懵了,秦淮茹要改嫁,她要改嫁,这怎么成,还要轰自己回乡下,这绝不可能,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天天都得干活,那不是人过的日子,去乡下在贾张氏心里,和待苦窑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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