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黑髯汉收回长刀,眼神淡漠: “走,下一家。禹娘说过,龙首进宫,咱们得在宫外把事儿办利索,不能让宫里贵人看轻了。” “是!” 鱼龙滚滚而去,连猎猎衣角卷起的残雪都显得肃杀逼人。 天色渐暗,京中各衙诡异静默。 一片龙城,承天宫的侧殿书房,雄雄地龙将奢贵偌大的房间烘得暖热,书案上每隔半个时辰便有密函递入进来,供案首的妇人拆开观阅。 “太后——” 有女官静步到妇人身边,悄声道:“陛下那边又遣人了,还是催着要看。” 案首的雍容贵人抬起头,露出张妩媚风情的妖冶脸蛋,媚如秋水的狐狸眼尾撩人心弦,却透着罕见的无奈。 啪。 皓手将一封密函轻拍在案上,贵人轻声道:“这些本宫看了都来气,给她看完还了得,让她安心读史,本宫回头要去考校她的课业。” “是。” “万公呢?唤人去请,这魏鸣岐出去几天就搞风搞雨,西南那边的秘使今天都旁敲侧击的问了问,那边事儿大,万不能被影响了。” “万公……” “万公怎了?” “万公找人去了。” “……” 时隔多年,魏鸣岐又一次被从睡梦里冻醒,他牙关战战,爬起后就左右去看,却发现身下并不是什么泥炕,而是冷硬到过分的大床。 “你这男儿丈夫,睡起觉来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蜷抖着?让人看着怪不落忍的。” 背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魏鸣岐回过头,却见个女子在另一边的床头煮药,因是侧身,只能望见其丰美的背影,以及身上那套颇费工时针脚细密的鹅黄宫裳,就跟她背后的宫殿一样,那宫裳历经岁月反复搓洗早已变得褪色陈旧,再道不出当年的繁花似锦。 “……我现在在哪儿。” 魏鸣岐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咕噜噜。 汤沸声滚起,那宫人用布抓起锅盖,一边盛汤一边避开他的话题,反而问起他的状况:“你在什么地方中的毒?为什么会倒在这宫外头?” 魏鸣岐将先前遭遇讲述一遍,随即道:“那人的目标不是我,我只是无意间撞破了他的行踪,姑娘,你可知东苑如今还有哪些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