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空腹血浆其中有一项是检测锌的数值。 陈教授脸色难看,此时却再也说不出否定的话,因为他内心深处隐隐有种预感。 安念是对的! 安念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抽出化验单在上面开了个单子,递给张民。 “张同志,你尽快去做检查,让检验科那边加急处理。结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来找我。” 张民讷讷点头:“好。” 呆毛小伙第一时间把他拽了起来:“班长,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俩走了,值班室里就只剩下三个人。 其实吴海没什么事,是可以随时离开的。 但是他看陈教授脸色一直不太好,挺担心安念的安全,就硬是站在这里没有挪动。 过了一会儿,可能陈教授自己缓和过来了,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安念这才看向吴海,笑着道:“吴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吴海笑了笑,“安医生,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 “嗯,慢走。” 安念起身把他送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去前面看了看新接诊的病人。 她嘴上说得无情,实际上还是担心外面的值班医生没有把病人治疗好。 确定新病人没什么大碍,经过治疗后,病情稳定了,安念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又去病房内转了一圈,算是夜班巡房。 医院夜班并不简单,特别是前线的医疗所,病人们都没有家属陪同,这就需要医护人员格外细心。 有些人看着好像在安睡,实际上是休克了,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所以,安念一个个病人看得非常仔细,等她转完一圈回来值班室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值班室门口站着两个人。 安念加快步伐,边推开值班室的大门,边请他们进来。 “检查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 张民赶忙把检查单递过去。 检查单上是手写的字体,锌的数值只有2.1。 成年人的血锌正常值范围是11-18umol/l。 张民这个数值已经无限接近于极限值了。 安念暗自松了口气,幸好现在发现了,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张民的病情会更严重。 “我给你开点葡萄糖酸锌口服液,一天三次,吃完三天后,你再过来找我复查。 对了,这三天,你每天下午过来找我换药。” “好的。”张民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安医生,谢谢您!”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死亡?no! 是未知! 是走向死亡的过程! 之前张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伤口久治不愈,眼看着自己逐渐走向死亡,保持情绪稳定已经耗费了他全部心力。 在几乎绝望的情况下,安念给出了诊断,他怎么可能不感激。 安念笑着摇头:“客气了,等你的伤势好了再谢我吧。” “一定会好的!”张民肯定地说。 “对!一定会好的!”呆毛小伙跟着笑。 安念被他们感染,也轻笑出声。 时间一晃而过,三天后。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 除了张民和呆毛小伙之外,吴海也在,陈教授也假装路过的带着他的徒弟走了进来。 安念没有多说什么,仔细地洗完手,消完毒,轻手轻脚地解开张民伤口上绑着的绷带,取下了纱布。 这一次,纱布竟然是干燥的! 陈教授暗自吸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死死交握,眼睛微微眯起,更仔细地观察。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临床老医师,他自然知道干燥的伤口代表了什么。 果然。 纱布下,那个扩散范围足足八公分的伤口上,已经凝固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 张民满脸喜色:“安医生,我的伤口是不是彻底长好了?从昨天开始,我就不再想吃土了。” 他说得挺不好意思的。 一个大男人每天偷摸吃土,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要不是安医生观察得仔细,他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病和吃土的症状联系起来。 “正常,微量元素是比较好补的。” 安念轻声回答,视线一直落在他伤口处,用镊子夹着浸透了碘伏的棉团在伤口周围按压着。 伤口处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弹性,血运正常,按压下无渗出。 差不多了。 扔掉棉团,安念这才抬头冲张民笑着道。 “张同志,你的伤口已经在恢复中了。这段时间你注意点,别撕开它。消炎药和补锌剂都可以停了,让伤口慢慢长好吧。” 张民丝毫没有质疑,用力点头:“好的,安医生,我都听你的!” 送走了他们,安念再次去洗手,边洗边转头看向一直没有离开的陈教授师徒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