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相抬手拍在许斐然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太子殿下,这些年苦了你了。” “无事。”许斐然问,“外祖父如何知道我在许大人府里?” 赵相从兜里拿出一块玉佩,许斐然伸手接过,仔细检查确实是母后赠的那块,重新揣回怀中。 果然是这块玉佩。 “有人拿了这块玉佩到当铺,正好被你舅舅瞧见,我们寻思着你应当还在人世,便开始暗中搜寻。” “一次巧合之下,听到有人提起许侍郎府中有个义子,又是在启瑞七年末八年初才有的事,便暗中派人去打探一番。” “四五年未见,太子殿下的模样已经长开,但你娘是我女儿,你长得和芸儿有六七分相似,我又怎会认不出来。” “思前想后,才在今日派人去给你送信,让你出府来叙。”赵相说着又红了眼眶,“可怜的太子殿下,怎能屈居于一个侍郎府呢?” 许斐然静静听着,脑子却转得飞快,他从不出府,唯有的两次,一次戴了斗笠遮面,即使撞到捡了玉佩的妇人,也没有露出半点面容。 一次更是戴了斗笠,易了容,中途也未再见过任何人,碰撞过任何人。 听人提起过? “那人是谁?”许斐然问。 赵相身子微顿,似乎没料到他要在这件事上追根究底。 “不过一介说书人。”赵相说,“上半年许侍郎和容大将军妹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天桥底下说书的,茶馆里说书的,都爱拿这事来讲,不免就许侍郎的家事多提了一些。” “事已过去,太子殿下如今该想的是,如何回东宫去。” 许斐然摇头:“外祖父,我还不想回宫。” “为何?”赵相惊诧,“太子殿下还想待在许侍郎府中?还是,太子殿下有别的计划?” 许斐然再次摇头:“均不是。” 意识到他不愿多提,赵相也不再追问,说:“许侍郎府哪是太子殿下该待的,就两个人伺候太子殿下,简直岂有此理。” “太子殿下住到我的另一处别院去,我会派人好生照顾太子殿下,省得太子殿下有何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太子殿下故去的母亲。” 许斐然再次拒绝,他还是想回许府,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睁眼醒来就在那儿。 而且,秧秧和姨母回会那儿找他。 后面这个理由他没同外祖父说。 赵相见他坚持,发出一声喟叹:“也罢,太子殿下有自己的主张是好事,我会派人护送太子殿下回去,往后太子殿下有何事,托小厮来一趟相府就好。” 许斐然坐上回去的马车。 这次除了车夫,还多一名侍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