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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良听后脸色巨变,他是整个北地的最高官长,当然能命令暴懿仕,辰王如此说,明显是偏袒顾景之,他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辰王是婉淑妃娘娘所出,圣上最为器重,此次代天巡狩北地,可见其继承大统的可能性极大。
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不是和朝廷硬刚的时候,他连忙拱手说道:“殿下,微臣知错了,不该因急着面见殿下,令暴懿仕开启城门,他错了,微臣也错了,臣斗胆请殿下念在臣多年功劳的份上开恩宽恕。”
辰生微微叹气,道:“张大都督,你身为朝廷重臣,理应为知法守法。此次事件,你自身未恪尽职守,还有在军中起到不良表率,实在是…”他停顿了一下,“念在大都督为国效力多年,暂且饶过你一回,望下次切莫再犯。”
被一个只知吟诗作对,在朝廷上无半点建树,子凭母贵的宋朤肆无忌惮地批评,张延良心中暗恨。
他涕泪横流,不断地向宋朤谢恩。
辰生见他服软,心中熨帖,道:“大都督法纪森严,本王心中虽不忍,亦不能轻易将此事揭过。来人啊,暴懿仕违反军令,夺其守备之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死道友不死贫道,既只罚暴懿仕贬为庶人,留下他一条命,那就不要紧,至于录不录用的,等辰王一走,天高皇帝远,再启用又能怎样!
张延良起身恭恭敬敬地抱拳,“谢殿下,我张延良日后一定肝脑涂地报殿下大思.。”
“不必。”死辰王谪仙般俊美的脸上露出笑意,报恩!哼,他秘密进入北山寻找闲王遗留下的藏金之地。北胡人能准确滴找到自己,并且派千人的骑兵前去。那么自己的行踪恐怕便是张延良这个狗贼泄露给北胡人的。
今日借机先收拾他的一个狗腿子,慢慢剥掉他的狗皮,最后再端了他全家的狗窝。
八十军棍行刑完毕,暴懿仕被打得血肉模糊,拖了下去,自有他家的下人将他带回家中。
厅中一场较量,张延良暂时处于下风。
还有要事需办,他一改刚才趾高气扬的态度,和颜悦色道:“顾伯爷,汝南城被围两月有余,本督以为伯爷会派人求助,没想到伯爷勇猛精进,指挥若定,凭一己之力便将胡虏驱除,保住我汉家疆土不被践踏,救我万千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伯爷之功绩可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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