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卢希斯听得呆住,杜迪安的这番话对他的冲击力很大,虽然听上去有点像歪理,但他却无法从里面找到可以反驳的错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立刻反击道:“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如今已经算是外壁区的统治者,玩弄权势,自然夸赞‘虚伪’。” 杜迪安摇头,道:“我这不是夸赞,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我并不觉得虚伪就比真小人好,事实上对我而言,这两种人,我都一样看待,并不觉得哪个更讨厌,因为虚伪的人在我面前,我有慧眼能看破他的虚伪,真小人在我面前,我有力量能够镇住他的邪恶!” 卢希斯冷声道:“这两种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蛀虫一样的存在,按照你的说法,虚伪的人比起真小人,对巨壁的治安更好,至少人们懂得维护脸面,不会当场在大街上杀人,或是做出出格的事情,但这种人背后耍阴刀,贪婪而隐蔽,如果是为官,便会滋生腐败,如果是为友,却会背后插刀,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没错,所以需要一双慧眼。”杜迪安淡然道:“如果你自己识人不当,却怪别人骗了你,那只能说你活该!” 卢希斯摇头,道:“谁能都像你一样,对任何人都防备呢?再说了,人心复杂,要看清一个人何其困难,尤其是对于善良的人而言。” “那不叫善良,那只是懒得动脑子。”杜迪安道:“世界是公平的,你少动一点脑子,就多吃一点亏。” 卢希斯微微摇头,道:“如果所有的人懂得克制自己的本性,又不伤害其他人,既不当真小人,也不当伪君子,都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纯净,那才是最好的事,也是最理想的做人状态。” 杜迪安瞧了他一眼,感觉他快要分辨出虚伪和真君子的区别了。说到这里,他不得不感谢华夏的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他所讲的虚伪,其中有一半是故意忽略了“礼”的部分,来蛊惑此人。正如他上面所说,人人都是虚伪,而大多数人所痛恨的虚伪,是指借用虚伪来作恶。 而另一种正面的,善意的虚伪,叫做礼! 这两种有天壤之别,简单来说,善良的虚伪才是“做人”这个过程中最主要学的事。 “两种人都不当,也不能当一个纯净的人。”杜迪安开口,反驳了卢希斯的话,道:“纯净就意味着空白,婴儿并不能算是‘人’,如果活了很多年,反过来向往当一个婴儿,那跟白活了有什么区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