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且,即使成功,风险也依旧巨大。 海浪、天气、巨兽的反抗,都可能造成死伤。 哪像如今,脚下的巨舰,坚固可靠,只要不遇到大风暴,就无有危险。 绞盘驱动的弩机,准确度相当高,特别是在百步外瞄准那些巨兽时,不说百发百中,起码也是十中六七。 尤为重要的是,鲸鱼的体型,再也不受限制了。 所以,他们可以尽量的捕杀那些体型巨大的鲸鱼,而不是和过去一般,只能选择合适的目标。 这可真的是天壤之别。 就像现在所捕杀的那头抹香鲸,在过去,便是看到了也只能放过——因为风险太大了。 而如今,却可以静静的等着它走向死亡。 然后就可以靠近鲸尸,从容的割取其身上的鲸脂。 就这么一头,足可提炼鲸油上百桶,价值数百万! 想到这里,杨汉就忍不住哼起了小调,心中想着:“在此身毒一载,足可抵吾过去数岁!” “待过些年,吾便可以携千万之资,于长安购置宅邸,颐养天年,逗弄孙儿了!” 就在此刻,杨汉手中持着的千里镜中,却忽然出现了一片云帆。 接着,十余艘巨舰,劈波斩浪而来。 数不清的巨帆,占据了千里镜中的全部视野,一面黑色的龙旗,隐隐飘扬于云帆之间。 杨汉心中一惊:“朝廷终于是派了楼船来了!” “却不知是那位明公领衔……” “旦看此阵容,想必定是一位公侯吧!” 于是,他连忙敲响了铜锣,召集水手,吩咐道:“王师已来,尔等务必小心谨慎,日后不可再捕违禁之兽!” “诺!”水手们互相看了看,也只能是无奈的唱了个诺。 ………………………… 张安世站在舰首,微微发白的胡须,在海风中摇曳,眼前墨绿色的琉珠,轻轻晃荡。 他的心神却忍不住飘回了长安。 去年七月,辛庆忌回朝述职,旋即被以身毒之功,封南安候,拜为楼船将军,秩比两千石,食邑四千户。 八月,宣室殿议事,在那位丞相的推动下,身毒都护府的结构被定了下来。 其秩比万石,位比九卿,总责身毒内外事,负有内镇不臣,外抚远夷,宣王化于异域,布天德于海外的使命。 实际上,这就是逼一位卿大夫主动请缨,往镇身毒。 而且,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就是冲着他这帝党领袖而来。 所以,张安世推无可推,只能被迫捏着鼻子,主动上书请求为‘天子分忧,丞相理政’。 于是,秋九月,诏以‘扶危定策功臣、尚书令、万年候张安世以执政镇身毒,迁身毒都护府都护,赐节旄,许便宜行事,总督身毒内外之权,佐其上下事’。 简单的来说,就是他这个帝党领袖被踢出了长安,半流放的来了这身毒。 哪怕明面上说的再好听,其实也是那位张子重在扫清夺权的障碍——至少张安世是这么想的。 “谚曰:张子重之心,路人皆知……”大汉忠臣心事重重的感叹:“吾离长安,奈何天子谁佐!” 左右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人敢插嘴。 第(2/3)页